纵是范峈文采好,也已经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因为那些词早就用遍了。
“容天音,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些什么……”说到此处,范峈猛地顿住,脸色铁青。因为他说错话了,以他对容天音的了解,下一句肯定是迫不及待,不知廉耻的接道:那你就对我做些什么呀!
“天色不早了,我真该走了……拜拜!改日再会……”容天音在他们失愣之际,赶紧拔腿就跑,免得他们瞧出什么端倪。
六喑有些愣然地摸摸鼻子,纳闷地道:“大人,容大小姐不会是被调包了吧,不然……”后面的话被范峈一记眼神盯了回去。
今夜的容天音确实表现得太过诡异,一点也不像是她的所为。
如若是常时,遇上这样的情况,早就朝着赤祼上身的范峈扑去了,怎会如此避讳?
“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直觉告诉他,今夜的容天音绝非如此简单。
六喑收起了异样,“是!”
范峈看了看被搅坏的池水,眼色清冷,浓烈的厌恶袭来,“重新换水,将她踏过的地方全部洗刷一遍。”
六喑欲走的身形又转了回来,看着范峈朝屏风之后走去,又长道了句,“属下马上按排。”
但凡是容天音碰过的东西,范峈都会烧掉或者扔掉,今天没毁了这池子也算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容天音狼狈的“逃”出范府,如若不是跟着那湿嗒嗒的地寻出一段距离,六喑早就跟丢了。但最终结果还是丢了容天音的影子,站在静寂的道上,六喑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