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里,江韵都浑身发抖,心脏疼的收缩在一起,呼吸都困难。
回江宅这些时日,在江家那个冰冷的大宅子里,她与江秉毅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却女儿不像女儿,父亲不像父亲。
她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她毫无疑问地继承着他的姓氏,却连开口叫他一声爸爸都觉得困难。
江秉毅与吕秀珍恩爱万方、出双入对时,她母亲躺在国外冰冷的马路上,血肉模糊声息全无,死的那么悲惨,那样凄凉,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呢。
眼泪落着落着江韵却又笑了,笑的满是凄惶。
两人从小祠堂走出来,她抬起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望向慕寒川深沉的脸庞。
江韵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父亲也对我母亲许诺过白首偕老、此生不负。”
那声音轻的比羽毛还不如,但听在慕寒川耳中,却有千斤之重。
慕寒川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左手抬起,摩挲着江韵的脸,为她擦去眼泪。
这时江韵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来电显示是方岳。
江韵犹豫了几秒,挂断,关了机。
慕寒川又把手里的烟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白雾,“江韵,我不是你父亲,也不会把你变成你母亲。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能斩断与方岳这么多年的牵扯,夫妻之间,我不是不能做些妥协。”
烟火明灭,他眯着眼,喜怒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