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毅站在午后的暖阳与和风里,那颗毫无用武之地的慈父之心隐隐泛疼。
出门后江萍给慕寒川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去民政局领证的事不要失约,之后绕了一段路,到别墅区北门的出租车停靠处等着打车。
刚等了一小会儿,一辆没有任何标志完全看不出牌子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这辆车她是认识的,也坐过两回了,车子像它的主人一样,低调内敛,雍容含蓄且价值不菲,是慕寒川的。
车门打开,她没有扭捏,一俯身就坐了上去。
与上次一样,她与慕寒川同坐在后排,不过几天而已,而今心境却已然变了。
他送她那个晚上,她心中想的是与方岳相亲相爱,相互扶持走完此生,世人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不正是他们这般吗。
但这个下午,她却不再指望婚姻能给她温暖和港湾,抚慰与依靠。
“真的想好了?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你最好清楚,证一领你就是慕太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要有分寸。”慕寒川出声提醒她。
江韵面无表情地点头,“互帮互助,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与慕寒川的交易不过是各取所需,所谓丈夫妻子的身份,也不过是肮脏交易前掩人耳目的遮羞布罢了。
什么爱与不爱,他才认识她几天,撇开这一切不谈,做为一个财团总决策人,慕寒川心中最看重的,应该还是她对江氏无可取代的继承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