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擦头发,窗户被敲响,爬上床拉开窗帘,刁晨在外面,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安安静静。
“为什么你总要跟他解释,那不是你。”
“什么?”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不自觉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人人都知道布小旅向来蛮横霸道不讲理,谁都无法想象当有一天布小旅低头道歉跟在人屁股后面踩着自尊解释是什么样子?不,那绝不是布小旅!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瞅着发梢的水滴在被上,眨眼间就不见了。半天之后,刁晨坦然地说:“有时候觉得你是真笨,有时候却又觉得你只是在装笨,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那么,我只送你到这里。”莫名觉得好悲伤,伸着脖子翘首望他,他转过头,隔着通透的玻璃对我浅浅一笑,眼神温柔,他勾勾手指,我听话地凑在玻璃上,他俯下身子,对着我额头的位置轻到不能再轻地吻了下来。
仿佛时间静止了,绵长的吻让我从头到脚酥 麻起来,明明隔着凉凉的玻璃,可我好像能感受到那种温暖柔软的触觉。
他已经之气了身子,而我还黏在玻璃上,最后只听到他淡淡的一句晚安。
整整一夜,心里有个声音,百转千回。
第二天上午董拙就来敲我的门,收拾好东西准备走,董拙昨晚开着朋友的车过来,他显然很不熟悉这车,倒腾了半天才打开后备箱把我的行李装进去,独自爬进车里便开始催促我出发,我瞧瞧刁晨的房间,门窗紧闭。
“走了。”老板娘停下手里的活,又说:“一早就走了。”
“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
好吧,其实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送到这里而已。那么没有刁晨保驾护航的前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