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妈妈是被我噎住了,半天才换了话题:“你刚才心急火燎上哪儿去了?”
当然不能讲实话,顺嘴便说:“刚才下面猫狗打架,我去瞧瞧热闹。”说着就闪身进屋,妈妈在后面挥着锅铲叫唤:“你能不能有个正行,多跟刁晨学学,少我让操点心。”
无奈吐吐舌头,我跟他压根就不是一路人,怎么学?要全世界都是刁晨那样的,多无趣。
耍完嘴皮子,推开窗户正好看见刁晨在坛边上立着,愁云惨淡的样子还真让我生出些些愧疚。早知道他有那些个烦心事,我也就不招他了,还免得被他要走张空头支票,以他的性格会干出什么事,想想都觉得忐忑。
偏生他也抬头看见了我,那眸子像是嵌着汪泉水似的,粼粼泛着光亮,从未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好像一下就能望到底,神往不已。也不清楚对视了多久,他忽然就笑了,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意境无可比拟。正好狂风大作,旁边垃圾桶里的纸屑上下翻飞,活生生把他给遮住了。
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往往都是月满则亏,什么东西要是到了极致,离悲催也就不远了,谁叫刁晨长得那么天怒人怨,被老天幽一小默也是应该的。
等他从乱纸堆里挺身出来,我也快笑得岔气儿了,他仰头盯着我,伸手指指边上动不了的豪车,我豪放的笑声瞬间转为尴尬的咳嗽,若无其事地关上窗户,看来这个把柄势必要被他捏很久了。
拖车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刁晨十分憋屈地坐在新车里,临走还不忘冲着我苦大仇深地摇摇头,其实我比他还要幽怨呀!
“小旅,你现在有空吗?”才刚送走刁晨,就接到了董拙的电话,本美女真是人气旺盛。
“有空有空。”
他说:“我想现在把吉他送过去给你,你在哪呢?”
一听要见面,囧了,总不能把他领到家里来吧,赶紧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