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您请坐。”
凌凤毕恭毕敬,面带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客气气的说道。
画师微微点头,两人随意落座。
凌凤开始绘声绘色的形容着薛北杰的长相。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忆着那个让她想要抽筋剥皮,千刀万剐的人。
依照凌凤的描述,画师很快作出了画像。
“真是绝了!”
凌凤颇为满意,兴高采烈的为画师竖起了大拇指,眼中充满了赞赏的光芒,所谓的妙笔生大概就是这样了。
虽然画中人和薛北杰本人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凌凤自认为画师从未见过薛北杰,就已经画得有九分相像了,实属不易。凌凤毫不犹豫的从腰间取下另一个钱袋,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豪爽的搁在桌子上。
“这画我很满意,给你的。”
这位画师年约七旬,是整个阳城中最有名的画师,他只是笑而不语,也没有拿桌上的金子,还意味深长的捋了捋银白的胡子。
嫌钱少?
一大锭金子,换这一幅画,已经绰绰有余了,凌凤眨巴眨巴眼睛,抿了抿唇,身为凌家大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凌家,看着样子,画师应该是嫌钱少了,怎能让别人觉得凌家舍不得付银两呢?
她又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金子,咯噔一下,灵巧的放在桌面上,这事儿也不能传扬出去,就当作给画师的封口费吧,反正的也不是她的钱,是凌君泽的钱,她可爽快了。
“这两锭金子都给您,拜托您,不要把这事儿传扬出去,好吗?”
要是画师借此缘由故意抬价,她可不干了,不是小气,而是原则问题,不能让人趁火打劫。
作画也是门修身养性的手艺,画师虽然年纪老迈,但是脸上的皱纹极少,又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笑得从容淡然,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画师微微摇了摇头,也没有拿桌上的金子。
哎哟我去!敬您是位长者,难不成真的要趁火打劫不成?想到这儿,凌凤霎时间拉下了脸,金子都不要,那更别提替她保密的事儿了,反正这画像已经画好了,是人家自己不要钱的,画她要定了。
墨迹已干,她麻利的把画像折了起来,方便带在身上,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忐忑,画师见她这番举动,脸上的笑意更甚,也不制止,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凌大小姐虽然已经有婚约在身,但是心中思慕薛北杰薛大公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凌凤顿时愣了一下,心里像是有股绷紧的弦霎时间断裂,被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针见血,一语击中,她也顾不得画像了,这位长者是有窥心镜吗?不知怎的,她突然羞红了脸,心中忐忑不安。
先前是她觉得这事儿不容声张,身为别人未婚门儿的媳妇儿,却被其他男人点了穴道,看了不该看的,薛北杰若是和原主之前还有什么不正经的勾当,这锅,她是不会背的,万一戳穿了,后果很严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