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冲这些大臣挥了一下手,主要是没多少力气说话了,不换不借见状把人劝离这儿,东套房已经太挤了,让他们各自回原来的房间等着,太医就在路上。
趁两位母妃都心系着老皇帝,阮晖拉过与他有两步远的乔巧,“巧儿,别担心。”
阮晖的双手把乔巧的手握在中间,只因坐着,只能仰头与她对视用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儿女能找回来,毒能解开的,第一楼的嫌疑会洗去的……
那么小的孩子被不明身份的人抓了去,是个人都会担心,乔巧都要担心炸了。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四位太医被禁卫半推半抬的给赶了上六楼,俩人在给皇帝所在的这一屋子人诊脉,另外俩人一人一个套房负责着。
与此同时,胡刀疤领着一队禁卫把一楼和五楼年有的客人都查了一遍,没人有中毒的迹象,独独是六楼,饭菜碗筷茶水等都是楼里经手的,一楼到六楼除了菜式之外,其余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六楼中毒的皇帝大臣们,喝的酒是乔巧从府里运来的,陈老爷子自酿的酒,也就乔巧让人送来,所以,直接提前往六楼搬,没经过楼里验货。
老板自己运来的酒,谁还会特意去验?乔巧也不会走这个流程,坏就坏在这儿了。
东套房里的俩位太医轮流诊着老皇帝,诊完了交流一下然后再到章老、黎、将等人,诊着诊着俩太医脸上的汗在这大冷天的竟滴个不停,太棘手。
“怎么了?”贵妃问。
“回娘娘,小的,小的诊不出来……”
诊不出来,就是解不了。
俩位太医同时跪下请罪。
“怎么会,你们不是最最厉害的太医吗?再诊诊。”阮乐冲俩太医大喊。
淑妃压了压闺女的手,让她不要慌,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确定是中毒吗?”乔巧上前去问。
“回太子妃,是的。”
“你们解不了毒,那么有没有能暂时缓解的法子?”中毒的一个比一个的痛苦,没中毒的一个比一个心里难受,总得让中毒的减轻一些是一些。
其中一个太医从药箱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药,“这些普通解毒丸或许可以缓上一缓,这个小的也不太敢肯定,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没下文,阮晖是听懂了,怕没效果还怕反作用,那就他来试,伸手过去拿了那几粒药往嘴里嚼了起来。
乔巧和江贵妃想阻止都来不及,人家已经咽了下去。
屋里所有人都看着阮晖,貌似他吃下的是仙丹,一吃就见效似的。
等了一会,阮晖摇摇头,还是一脸的痛苦,“没减轻,也没加重,无效。”
“小素,你去看看那边的人怎么样了。”
小素小跑去,小跑回,那两间房里的也与这儿一样,无解,束手无策。
“先把他们弄醒。”乔巧指着角落被迷晕的几个,其中还有张家兄弟,他们醒了或许能有线索可以问得出来。
迷药倒是容易解,在俩太医给他们喂了几粒丸子后,张家兄弟和那几名侍婢醒过来了。
刚要询问一下事情经过,一名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急得顾不上失礼,双手举着一封信,“小的,小的在大门口处发现的信。”
侍卫把信递给乔巧,因为上面的字是“乔巧亲启”。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封信上。
“请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读信。”乔巧撕下信封,里面还有一层。
乔巧向众人轻点了一个头,进了里间。
信的内容:团子果果很好,你的家人也很好,解药现在也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立刻出城往云楚,知道为什么吗?俩孩子在我手上,不怕你不照办,若这封信的内容有第二人知道,孩子你也要不回。对了,你会问我为什么要下毒又要来送解药,下毒嘛,聪明如你定是知道我是要嫁祸你和乔家一家,送解药是因为我不敢肯定你有没有喝了酒,不敢肯定你的家人有没有喝了酒,万一你的家人其中一个不幸被毒死,你不会原谅我,万一你不幸被毒死,我不会原谅我。就这样,看完了烧掉,然后离开南越。”
另外一张纸上写着,补充:解药在你房间衣柜最下层的抽屉。
乔巧气得当场在心里问候完肖家十八代祖宗,气得双手把那封长长的信揉成一团,拿起桌上的火柴点燃烧掉,在烧这信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是让她洗不脱嫌疑,让她一家都洗不脱嫌疑,那酒,酒是她亲自安排到六楼,又是陈老亲自酿的,说理都没处说去。
这是把她和她一家往犯人的位置上推的,而且都翻不了身的那种。
衣柜最下层果然有一个盒子,里面还是现成的药丸子,这年代的人就是老实,干坏事竟干得这么实在。
乔巧在时间的看信,烧信,找解药,动静全听在外面人的耳朵里。
拿着盒子出来,乔巧递给了不换,“这是解药,可以先让一人试一试真假。”
阮晖向不换使眼色,不换不得不先给他一粒。
“老九……”江贵妃担心。
解药就是解药,阮晖吞下不一会儿,疼痛立马消失,他向不换点了点头,“没错。”
然后一盒子的药丸子,一人一颗分了又到另外两个房间去分。
解了毒,老皇帝一精神,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又中毒孙子又丢,这得严查,严查!“胡刀疤呢,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据臣所查,毒是出在酒里。”
胡刀疤心里忐忑不安,这一说,乔家一家几乎就洗不清了,可不说,他是皇帝近臣,是禁卫头子,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的,老皇帝能信任他胡刀疤,肯定了解他的人品,人品不允许他作假。
是据实上报还是隐瞒实情?
胡刀疤心乱如麻,外孙子外孙女不知所踪,这儿又摊上这么个倒霉事,他恨不得一砖头拍晕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