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神经本就在紧绷的边缘,只是听到如此凄厉的呼喊,身心皆跳,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是谁呀?
秦嬷嬷怨毒的嘶喊着:“不会错,这七天之内,我们的魂魄从未离开过此地,我们也是亲眼看着你动手,将银针插入我们的天灵穴,致我们于死地。就是你害死的我们,休想狡辩,谁也帮不了你。”
孙嬷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将实情吐露出来,阎王爷也许还会放你一命,若死不承认,我们也有法子对付你,到那时你想要的坦白之利便消失了。”
地府鬼神只抓凶手,与他们无关,众人也有了心神思考,两位嬷嬷所说的凶手是谁?
雾气越发浓重,看不清了。
“你们胡说,那银针分明是肖副指挥使大人所刺,我只是抹了碗碟上的砒霜而已,剩下的便不关我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们找错人了。”
雾气渐渐散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皆自消失无影无踪,只留下两位嬷嬷的尸身,无比安静!
“原来是你,阿妧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她?”沐战封盯着他坐在大厅中央的杜鹃道。
众人再度惊讶,杜娟是文圣贤皇后留给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如何会害长公主呢?
杜鹃惶恐不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委实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幕,那些阴间场景都是假的,为了迷惑她说出真相?!
如今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肖庆恨不得躲在地缝中,羞恨至极:“我什么都没做,甚至都不认识你,为何要污灭我?”杜鹃抱头大喊:“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脑中一片空白。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申犳冷酷道:“已经不打自招,休想抵赖半分,方才所言,我们都听到了。”
肖庆求道:“申公公,别人或许对我一知半解,但你是很熟悉我的,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申犳神色冷淡:“是不是你们做的自有定数,不得大声喧哗!”
肖庆心底一冷,申犳平常态度冷酷无情,但这种冷淡,似是看着一个死人一般的眼神,他身为追随多年的下属,又岂会不懂?
难道真有报应一说?
他并未非是幕后的真正主使,便是有报应,也不该在他身上啊!
众人恍然,这鬼神来得快去得也快,将他们吓得魂不守舍,丑态百出,娘的,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以前从未听别人提起过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曹淑妃轻咳一声,眼神看着脚下晕倒的那两人,自信心长了些,有更为丢人的,她已经算是好的了。
有对比,皇上也不该耿耿于怀啊!
一出好戏让这一波神出鬼没的阴差闹砸了,可惜那费的心血财力人力,居然来了一个大反转。
沐妧那个死丫头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父皇,你可要替阿妧做主啊!我是父皇的长女,大游的长公主,却被人联合陷害,过得好苦啊!”
“母后,阿妧好想你啊!若母后在,定不会让人这般欺辱阿妧!母后···”沐妧委屈至极的哭诉着···
众人悄悄的观察着沐战封的神情,长公主本就受宠,此番受此大冤,又是哭诉又是想念文圣贤皇后,皇上怎么也该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沐澈大叫,众人看去,只见孔妃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沐战封一下从主位上快步走下,神色担忧焦急,将孔妃抱起便往外走,后停住脚步沉声道:“将此次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一缕律按照诛九族罪论处!”
“是!”申犳应道。
众人胆战心惊,他们落井下石也没有很明显吧?不会被牵扯其中吧?
沐澈随着沐战封一同下去,曹淑妃从司昭仪、吴昭仪的身上跨过,走到仍在受惊当中的沐妧面前道:“如今真相已经大白,长公主可高枕无忧了!可喜可贺!”
沐妧似笑非笑:“是啊,一切有父皇庇佑,自可逢凶化吉,方才淑妃娘娘与各位娘娘的帮忙,我铭记于心,有机会定当一一回报!多谢!”
曹淑妃心头一突,这死丫头是话中有话,难道是猜到了什么?
不可能,死丫头再是聪慧,也是一介女流,怎么会明白男子之间的政治?
“我们也算是长公主的长辈,见长公主有难,自然会出手相帮,这些都是应做之事,道谢便不用了!长公主,好自为之!”
沐赫也走了过来:“皇姐无碍吧?吴王可好?”
沐妧一笑:“无碍,看着太子面色有些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曹淑妃暗暗握紧双手,死丫头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岂非是嘲笑太子胆小,被方才的阴差给吓住了?!
丰钧笑道:“还好!多谢太子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