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他们的!是他们欠我的!欠我的!”
这些话显然再次戳到了季秀娥痛处,她重新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不是你爹娘,骏杰他根本不会、根本不会……季连柏死有余辜!卫氏更是死有余辜!他们害死了我骏杰,我也要让他们尝尝痛失亲子的滋味……”
“你目的已经达到!你拐走了季牧,你成功的让我爹娘痛不欲生,那为何还要在相隔几年后对我爹下狠手,他是你亲弟!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他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我也不想的!最初我没想杀他,是他一直不死心,天南地北的找季牧也就罢了,还去查十里八乡在牙行做事的人。直到他开始打听我们村的梅……是他逼我的,是他自己找死!”
两人话赶话,一丝缝隙都没有,等停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所以你承认了,人是你拐的,也是你杀的。”
“我便是承认了又如何?他们该死,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季妧点头,就此停下,并不打算和一个心理完全扭曲之人谈论对错。
“你承认了,那便好办了。大家也都听到了吧?”
安静打破,一片哗然。
“妧丫头,我们都听到了,咱们去找里正,让里正做主,我们都给你作证!”
“不用找了!”
季秀娥闹上门那会儿,季明方刚好来上课,见状赶忙去了孟里正家,把孟里正叫了过来。
孟里正听了个全场。
他迈步走到人前,憎恶的看了季秀娥一眼,转而面向季妧:“妧丫头,你想怎么处置?”
“自然是上公堂。”
“不可!”
康婆子尖叫一声,上来就抓住季妧胳膊。
“妧丫头,她毕竟是你大姑啊!千错万错……人死不能复活,咱有话关起门来好好说……”
季妧面若寒冰,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
“我跟你无话可说,你的这些理由和苦衷,留到地底下说给我爹听去吧。”
康婆子僵在原地,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孟里正询问:“你确定了?久远之事,证据难找,光靠口供怕是不足取信,上了公堂她若是反口……”
“我自有办法。”
“既是这样,我让人备车。”
孟里正把自家的骡车拉来,又另借了一辆。
一辆坐季秀娥、黄骏平和朱氏、康婆子,另一辆坐从现场选出来的有胆去衙门作证的村民。
季妧和关山自然是坐自家的马车。
大宝也要跟着,季妧这回没顺他的意,让季明方陪他留在家。
谢寡妇、季雪兰和季连松听到消息也赶了来,季妧想到有些地方可能需要他们,便让他们上了马车。
在大家张罗这些琐事时,院子里只剩下季秀娥和季妧,以及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却无时无刻不护着季妧的关山。
听季妧说要去公堂,季秀娥眼中闪过短暂慌色,随即就恢复了镇定。
她又没有亲手杀人,想凭一些臆测来定她的罪名,做梦。
反倒是骏才的死,定然跟季妧脱不了干系,既然自己杀不了她,那就让律法来判她。
“你没有证据,我倒要看你凭什么告我。凭你的尖牙利齿,还是凭这些人空口白牙……”
季妧好整以暇道:“怎么没有证据呢?你亲自写的罪己书,那可是白纸黑字,赖也赖不掉的。”
季秀娥豁然变了脸色。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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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