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当时只有五十两的启动资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现在情况不同了,资金又多了三百两。
没钱有没钱的干法,有钱自然按有钱的干法来——她决定去邺阳租铺开店!
那么头一件事,就是得买个交通工具。
不然以后回回等车去等车回,费钱是其次,主要是耽搁时间。
专门拉客的车,又不会专门为他们服务,万一哪天有事不往县城去了,岂不傻眼?
这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道理,和要致富先修路也一个道理。
虽然钱是贞吉利的,但贞吉利既给了她,在需要的情况下,动用一下应该也无妨。
倒不是心安理得,只是觉得,三百两放在那永远是三百两,她拿去做生意,说不准就能大钱生小钱。
若是赚了,等日后贞吉利回来,便可以数倍还他。
谁知道他到时是衣锦还乡,还是落魄无依呢?说不定还给他的钱,正好可以用来给他养老。
若是亏了……咳,应该没那么衰吧。
不过即便亏了也不会亏贞吉利,她还有辛子期那边的分红呢。
“我虽然决定买车,但也不一定就是买马车,牛车、驴车、骡车……”
关山目光注视着她,并没有被她的说辞糊弄过去。
“你想在邺阳开店,早出晚归,最佳选择便是马车。”
没错,季妧综合考虑过,牛车太慢,驴子不如骡的力气大、脾气好,但骡在速度上又比不过马。
至于价格,一头牛的价格在五两左右,驴的话得七八两,骡子均价十二两,马骡的话还要更贵些。
马是其中最贵的,但因为关北就有不少养马场,马匹相对南方来说并不算太罕见,价格也不至于高的太离谱,差不多在二十两到四十两之间。
这个价格还在季妧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怎么看马车都是最优选择。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关山跟去。
他一个逃兵,在村里窝着还算安全,往县衙所在的县城跑,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若是相貌平庸也便罢了,偏他面部特征太过显眼,容易吓着人,更容易引起人防范之心。
季妧这边顾虑重重,关山却丝毫没有作为一个逃兵的自觉,坚持要与她同去,理由给的也相当充分——他会看马。
季妧心道,你一个当兵的,马上马下,刀来箭往,懂马并不稀奇,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懂马。
“马市上就有专门的相马人。”
相马人,一般是指有多年经验或者祖传多代经验的养马人,他们中多数人都进了马场或者军队,也有一小部分人混迹市井讨生活。
对马一窍不通的人,去了马市两眼一抹黑?没关系,只需点钱找个相马人,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了。
相马人会通过观察马的不同部位来辨别优劣,相颊、相目、相髭、相口齿、相月匈胁,亦或者相股脚,总之各有绝技,包管给你挑到称心如意的马匹。
关山在军中长期接触的是战马,对普通马的了解,不一定就比那些职业相马人厉害。
关山却道:“你怎敢保证,相马人和卖马人不会背后交易?”
这意思是她会被人联手设坑?
季妧伸手指着自己:“你觉得我傻吗?相马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不会自己判断?我现在对马也是有些了解的好吧。”
关山毫不留情戳穿:“我教给你的,皮毛罢了。”
“……”
季妧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睡吧睡吧,明天早些起。”
翌日一早,季妧和关山带着大宝去村口等车,牛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达邺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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