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不喜欢一个男人分享自己享受的院落,还是继续郁郁这是内宅,反正他不高兴,他就问出来。
承平伯夫人早有准备,义正辞严的回答:“远亲堂弟经商而回,今晚借宿在此,忽发急病为方便照顾,按医生的说法静养属阴之地利病人,仓促之间为救人命,只能挪入这里。”
承平伯府的商铺中有药铺,找个医生作证不为难。
这不是回梁仁的话,而是打算如果有人盘查,也是这样回答,梁仁欣慰间不再介怀,含笑的眸光拂过承平伯夫人的面容,见幽暗之下眸光明,宛若一对明珠并不夸张,暗暗的夸赞道,承平伯好福气,找到这样标致的美人儿。
往院落里进时,又添上两个字:能干。
承平伯夫人标致而又能干。
两个人的对答继续,梁仁模仿可能会出现的盘查:“夫人,你与林家的亲戚并不走动吧?”
“殿下,林家到老爷这一支只有远亲,我寡妇失业之人,无事不见外客,但是需要我帮忙,没有拒绝的道理,堂弟经商而回,今天才知道老爷去世,他特地上门来吊唁,我问明他住的客栈并不体面,怕他经商赢利有失,看老爷的面上留他入住,不想他却得急病,唉,我一时存了救人之心,倘若毁我的名声,我只能和他拼了!”
说到最后一句难免勾起今晚的火气,影射的意思在唇齿间得以发泄,外加上承平伯夫人使用最为有力的暗翻白眼儿,一记眼风带着悄摸飞向梁仁,被梁仁抓个正着。
梁仁板起脸:“我看你是不动大刑就不会招。”
承平伯夫人冷笑:“我诰命在身,你能把我如何?”
“本官受理你私贩铜器之案,管你是什么诰命,皇命最大。”梁仁完全入戏。
承平伯夫人撇嘴:“哪有私贩铜器之案,在你发现以前,殿下难道还没有解决吗?”
想想,快意的道:“殿下竟然还没有解决,在被人发现以前?”
梁仁意味深长:“你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承平伯夫人想想,拉长了脸:“谁敢看不起殿下?这是想抓我的错吗?我嘛,我看得起这批货物分得开。”
跟在后面的梁文心想这两位怎么又要吵,见一步外就是房门,他轻轻去推:“殿下,夫人,咱们到了。”
哗啦一声门锁响,桂荫下黑暗的房门上,随着晃动有一点铜锁光,这道门上的有锁,门内有脚步声和竭力想忍又带出喘息的呼吸声。
梁仁不是医生,也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受伤太重所以控制不住脚步声,而伤在肺部或伤及到肺部,他也压不下去呼吸,遂低声道:“夫人快开门。”
承平伯夫人这回没有和他扛,取出钥匙把门打开,吩咐茶香和茶留在门外,有事就喊。
要说梁仁年幼时就一身抱负倒也不是,他幼年的时候长在深宫里,无人过问也无人苛责,就像一株无人播种的小草,天自下雨地自保护,他不知道前程也没可能和鲁王这样的人结怨。
出宫前他唯一结的怨是位宫女,出自名门选入宫中,本想轰轰烈烈有场宠爱,却发现六宫无义金阙无情,她就相中梁仁,主动前来声明倘若亲事能成,娘家会出人手帮梁仁谋得封地,被梁仁严辞拒绝,并且告到洪太宰处。
主管皇家事务的二位太宰之一的洪太宰因此结识梁仁,通过接触发现这位当时幼小并且还没有封号的殿下落落大方,并且没有伤人之意。
想出头的人早就借着这件事情闹大,声明自己娶妻娶贤,再借机展现一下嘴巴里说说的抱负,谋取一些成事的机会,并且在当今面前露露脸儿。
梁仁没有,他当时也忧愁自己以后怎么办,可还是压制性的处置这件事情,他道:“名门入宫为家中增彩,倘若闹大岂不是害人全家,这位宫人也没有善终。”
最终这事被洪太宰无声无息的压制,宫女羞惭而退,她的家人是个知趣的应该感激,她的家人如果反生怨气,洪太宰盯着他们,此后洪太宰一路为梁仁提供方便,包括在他封王以后为他物色有才干的死囚,梁文梁武皆是这样的出身,逃脱生天后自然死心塌地的跟随梁仁左右。
所以与鲁王结怨,只能是正常化的政治性对头,要说梁仁刻意得罪鲁王到非拼一场不可,鲁王在自己的封地上,梁仁出京前在宫里,来到南兴就和鲁王不对,梁仁也没有机会。
听着受伤者的回话,梁仁胸口堵着,鲁王的野心随时像张大的血盆大口,他能对抗吗?
这不是曾有结怨,这是野心。
谁不是儿童?
愿所有的儿童节日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