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婆婆:“沈丫头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那不是病毒作祟,而是蛊虫。”
詹森对这词是非常陌生的。
他就听着两人的谈话,不懂的地方也没有私自插嘴,一旦有困惑的地方他也是在心里默念。
沈念阙点头:“不错。”
苗婆婆似乎陷入了回忆,语气有几分缥缈:“实不相瞒,这个症状跟我年轻时遇见的那个蛊虫一模一样。”
两人安静的听着老人的叙述,越到后面詹森就越懵,跟他相反,沈念阙却听得透彻。
她十五岁时来的江南。
那时候苗婆婆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只不过身体比现在的要硬朗些。
沈念阙见过蛊虫。
她对此并不感到害怕,相反却觉得很有趣。
故而也引来了苗婆婆的好感,隔三差五她就会过来听苗婆婆讲蛊虫,于苗疆女子而言,蛊虫就相当于朋友一样。
苗婆婆一生孤独,没有丈夫儿女,对待沈念阙就像是亲孙女一样,她所知道的全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沈念阙。
对方也很令她惊喜,她讲过的东西沈念阙都会一字不漏的记下,而且还会举一反三。
苗婆婆讲完话后沈念阙突然问詹森:“我记得你前段日子在边疆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詹森点头:“我在边疆呆了差不多有半年。”
“边疆离苗寨很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沈念阙怀疑这个蛊虫是从苗寨里流露出来的,而詹森离苗寨很近,应该知道些什么。
所以她今天才会把詹森带上。
男人皱着眉头开始仔细回想,几分钟后突然恍然大悟:“几个月前,守卫边疆的人放了一辆大卡车进来。”
之所以詹森会记得那么清楚,还是因为坐在副驾驶座的漂亮女人。
不同于东方女人古典的长相,她的更具异域风情。
两人离开前苗婆婆叫住了沈念阙:“沈丫头,你过来,婆婆送你个礼物。”
老人拄着拐杖吃力的站起来,步履蹒跚,沈念阙上前扶住苗婆婆,然后跟着一起进了里屋,詹森就等在外面。
打开灯,泥巴墙上一排排的玻璃瓶映入眼帘,那些都是苗婆婆一生的心血。
如果有外人进来看见此景,怕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且头皮发麻。
因为玻璃瓶里都装着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蛊虫。
密密麻麻的一片颇有些骇人。
沈念阙面色如常,狭长的桃眼里平淡无波,老人颤巍着手就近拿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白色虫子。
苗婆婆说:“这只蛊虫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世代流传,只是到我这儿就中断了,婆婆我也没几天好活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丫头你。”
老人喘息了一下继续道:“丫头你拿回去后必须每周用血喂养一次,一次不要太多,两滴就够了,你别看它小,但作用可大着哩。”
“对那些身体病弱的人效果尤其显著,不过丫头,除非是万不得已你千万别用,否则那会对你产生很大的伤害。”
话到最后,老人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看向身边少女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
沈念阙低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瓶,里面的白虫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不长的身子快速的蜷缩成一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