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借问叹者谁,言是客子妻。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伫立在高楼上登高望远,在月光的沐浴下伤叹着无尽哀愁。请问那不住哀叹的是什么人呢?说是离乡外游,久久不归之人的妻子。
夫君外行已经超过十年了,为妻的常常形只影单的一人独处。夫君就像那路上飘忽不定的轻尘,为妻就像是污浊的水中的淤泥。
夫妇本是一体,如今地位不同了,什麼时候才能重会和好?
可以的话,我愿意化作一阵西南风,随风投入夫君的怀抱中!
夫君的怀抱若是不向我开放,那么做妻子的又要依靠谁呢?
走回到长长的路上,不知道要像谁印证这一种乍喜乍悲的忧伤。周遭无限沉寂冷漠,每一棵树木都退回到原来的角落,我回首依依向他注视。
墨染宸还没有回来,送走了欣怡,阿霖一个人坐在湖心亭发呆,平心而论,她不讨厌欣怡——这样的女子,有身份有地位,有她没有的一切——而她能给墨染宸的,除了自己的一颗心别的什么都没有。是的,她什么都没有……
墨染宸是她的一切,那么她也可以理所当然独占他吗?“唯一”真是一个可怕的字眼,并非一开始就能认定谁是谁的所有——况且,这世间的“唯一”如此稀缺。而等待,不知结局,不知所措,去留两难,让身在其中的人备受折磨。可她偏偏无法回避,不能跨越,作为某一阶段的关键词,它视若无人地顽固存在。
高峰已过,再走下去,就该是那苍苍茫茫,无牵也无挂的平路了吧?
世间姻缘大都如此,一见钟情易,长相厮守难。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这是一种爱,却忽略了爱是一把双刃剑,伤害他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而最终为之付出代价的,却是自己最想保护的那个人。任何所谓的幸运,背后一定都潜藏着代价。
真希望时光能够一下子苍老,这样,所有的不幸与痛苦就能随着岁月流逝而变的浅淡一些。
月光撒在紫藤上,映出蓝衣女子的剪影,像一个蓝紫色的梦……孤独,自由,一念之间,岁月流转,遍经冷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