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年来,凡间再无大的灾难,仙神对玄帝的敬畏之心进而变成了畏惧之心,渐渐的便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孤高、冷傲、蔑视众生。”
芃郦语重心长的问向寂良:“寂良可想过,玄帝并非生性多疑之人,为何会怀疑你与帝熵私会?”
寂良摇了摇头,她懂,似乎又不太懂。
“应是怕会失去,十几万年的孤寂,经历过方知后怕,他虽是帝神,但心也是肉长的。”
猛然间,寂良感到鼻中一酸,夫君的孤寂,她能感同身受,如同她一人待在迷雾之森,就连有个说话之人也成了奢望。
“娘亲。”寂良哽咽,音线带着沙哑,“吾要回去找夫君。”
“娘亲送你回去。”
九尘山,勾越将莳出交至焱霖手中,便回去了。
“焱叔,爹爹与娘亲是不是吵架了?”莳出问道,娘亲不说,他哪里敢去询问爹爹了,“娘亲一人去了南海。”
“神尊的头痛病犯了,在殿中休息。”焱霖将莳出送回小院,“在帝后未回来之前,你还是不要去打扰神尊的好。”
“我知道了。”
寂良回到启辰殿,她轻声推开殿门,又轻声关上。
玄帝正扶首闭目养神,他以为是焱霖进来换香,便没在意,一直闭着眼睛。
寂良蹲坐在玄帝身前,玉手握上玄帝的另一只手,放于脸旁。
玄帝这才睁眼,一看是寂良,“良儿回来了。”
“嗯,夫君是在等吾回来吗?”蓝眸含泪,带有疼惜问道。
“为夫以为良儿不会再回来了。”峻脸露出浅笑,“今日是为夫的不对。”
寂良摇头,柔弱的声线里带着哭腔,听娘亲如此一说,寂良觉得夫君太可怜了,就像是被抛弃的那人。
“夫君在哪里,吾就在哪里。”
“为夫对你过于苛刻,不该事事都管着你。”玄帝深思了一番,他尚且有许多无奈,寂良应该也是如此。
“夫君管着吾,是担心吾闯祸,是为了吾好。”
“回来就好,为夫有些头痛,让莳出陪你去玩。”
“夫君怎就头痛了,吾去叫白岑来瞧瞧。”
寂良起身,正要离开时,被玄帝一手拉进怀中抱住。
“就这样,让为夫抱抱你。”
寂良坐在玄帝怀中,一动不动,夫君头痛,应该与她有关。
“夫君看。”寂良拿出神珠,捧在夫君眼前,“夫君的龙鳞已经与吾的神珠融为一体,夫君可知会如何?”
“会如何?”
神珠金黄透亮,神珠里的龙鳞竟成了龙形。
寂良吻在双唇上,“夫君只能是吾一人的。”
男女之事上,男人更容易掌握主动权。
“夫君不是头痛吗?”
“良儿情意,不可辜负。”
门外,莳出叫来白岑给爹爹看头痛病。
焱叔虽叮嘱他不要来打扰爹爹休息,但是娘亲不在,放下爹爹一人不管,他于心不忍。
莳出敲门,“爹爹,白叔来给爹爹看头痛病了。”
“本尊的头不痛。”
“爹爹还是让白叔进来瞧瞧。”
莳出与白岑相视了一眼,正要推开殿门时,寂良说话了:“白岑,勾越上神赠与吾了些灵芝,你且拿去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