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是一个碗的形状,据说是叶松柏曾曾曾祖母那一代代传下来的,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沈南意赶紧把玉坠捡起来,擦了擦那上面沾染的泥巴。
刚好她的手被石头磕破了,一滴鲜血滴到了玉坠上!
刷——
玉坠竟跟宣纸吸墨一样,自动吸收了那些鲜血!
沈南意瞠大了眸子。
她不会眼花了吧?
又伸手过去滴了一滴血,结果玉坠还是吸收了,表面光洁如新。
沈南意这下是彻底被惊骇了。
上辈子叶松柏尸骨无存,她便将这玉坠放进他的坟墓建了一个衣冠冢,全然没有发现这玉坠还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难道是什么异宝,能治病?还是有空间?
沈南意激动不已,但远处传来两个孩子的呼喊声,她只好先将玉坠收好,决定晚上再研究!
来到原先的地方,两个宝宝的背篓已经被装满了。
沈南意拿起背篓,牵着两个宝宝下山。
因为天快黑了,干活的人也结束了一天的劳动,从地里往家走,沈南意和两个孩子路过山脚时,自然遇到了很多熟人。
沈南意爹是大队长,她平常不怎么上工多少引起了村里人的不满。
碍于沈家那几个男人都是宠妹狂魔,谁也不敢当着沈家人的面说什么,却不代表不会对沈南意开炮。
“哟,这不是沈家妹子吗?刚从山上回来啊,去挖了什么好东西吧?”
“平常不用上工,年底还能分粮食和肉,真是令人羡慕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投胎到大队长家里?”
“会投胎算什么运气,能一口气生三个才算有本事呢!你们还不知道吧?沈家已经和刘婶儿说好了,把两个孩子过继过去,刘家给她一百块钱呢!”
“两个孩子过去就能有一百块?”
“这和卖孩子有什么区别?”
“大宝,兜兜,以后你们就要姓刘了,会不会舍不得你们妈妈哟?”
“就算再舍不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们爸爸是个废人呢?他没本事给你们好的生活,以后去了刘家,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长大了你们还得感谢妈妈今天的决定呢……”
几个长舌妇捂着嘴议论起来。
表面是劝两个孩子,可话里全都是幸灾乐祸。
为了一百块钱把两个孩子卖了,绝对要被一辈子戳脊梁骨的!
“马婶子什么时候搬到我家隔壁了?”沈南意目光如炬,盯紧了其中一个蹦跶最欢快的老女人。
马春花脸一黑,“我可没打算搬家。”
“既然不打算搬家,那就是在天天偷听我家的墙角了?不然怎么可能对我家的事这么清楚啊?”
马春花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这不是听刘婶儿说的吗?她还说你连定金二十块都收下了。”
“我要是收了刘婶儿二十块钱定金,天打五雷轰!倒是马婶子,你听别人说我卖孩子,第一反应不是跟我求证,而是到处跟人嚷嚷,这是什么意思?”
“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男人出事之前是大队里的记分员,后来昏迷了,你就想让你儿子顶了这工作,结果被我爸给婉拒了,所以你就记恨上了我们老沈家,想让我们难堪是不是?”
马春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胡说!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要是想让你们难堪,还至于等到现在?”
“那我想要卖孩子,也用得着等到今天?”
沈南意一脸冷意,又对着其他人委屈道,“我男人昏迷三年了,我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再苦再累都熬过来了,眼瞅着孩子们大了可以帮我干活了,这个时候卖孩子我图什么啊?”
众人一合计想想也对,叶松柏都植物人好几年了,要卖孩子何至于等到现在?
马春花逮着点消息就闹得满城风雨的,真不是东西!
风向扭头就偏向了沈南意。
还有人说刘家那么好的家风,也做不出来买孩子,完全是马春花瞎造谣,气得她撂下一句“回家做饭”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