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吧!
“我说错了?你哥死丫头你和谁俩发脾气呢?”
隋静上手推了白蔷一拳。
段鹤不高兴了。
“妈,你说话就说话,你干啥动手啊?白蔷开车呢,真的出事情我们就得一起死……”
段鹤一怂隋静。
说话就说话,不能动手。
那么大的人了,打谁呢?
“我和白蔷这么侍候你和我爸,你还这样对她,你有三个女儿你也不能柿子捡软的捏吧?白蔷一天累的和什么似的,你干吗呀?也不是我说你,老二家这是死人了,你就不能看点场合吗?你总怪这个怪那个的,我觉得你自己就挺不对的。”
白蔷训她妈。
“成天就是挑别人的错,白勍能不能过她手里有几个钱不用你算计,你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得了,她为什么一毛钱都不给你?妈,我们这个家能过得起来那就怪了,谁家妈天天没事在家里挑唆啊?我还是那句话,你信佛你信什么了?你是信的佛还是信的你心里的邪?我瞧着你压根不往好路上走啊。”
荣奶奶的后事料理好,白勍专程给段鹤买了一身衣服以及给了个大红包。
姐夫是姐夫,但也不能叫姐夫白跑。
段鹤得了三四千的东西,乐的屁颠屁颠的。
话又向着白勍讲了。
“你家真的不怪老二不回来,要是我我也够!”现在也能理解白勍为啥不管岳母。
段鹤觉得隋静极品的程度,叫人匪夷所思。
他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没啥本事,但除了喜欢串门别的好像也没啥。
和岳父母比较起来,他认为自己也是生在了福堆里。
这人活一世,能摊上一对好父母,真的太重要了。
摆弄摆弄那衣服,因为是带着他去买的,价格段鹤看见了,拿到手里就十分欣喜。
白蔷对自己穿着都不太费钱,给段鹤当然也舍不得砸什么大钱。
原则意义上来说,这是段鹤第一套特别值钱的衣服。
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要不你给老二打个电话。”段鹤看白蔷。
白蔷嗯了一声:“什么?”
“叫他们搬回来住吧,家里还有个房间呢,就近我也方便照顾,荣长玺这段挺难的,家里人多他还能有个说话什么的。”
白蔷没理他。
段鹤这个热情劲上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白蔷不愿意一堆人生活在一起,和父母这是没办法。
荣长玺休息没两天就回医院上班了。
待在家里他就得耗着白勍,白勍公司那边就干扔,可扔一天就一天的钱。
白天晚上他就搁医院给人看病,累也不说累,倒是觉得挺充实的。
出版社那边让他配合宣传,荣长玺也都配合了。
放过去他极其讨厌这种事情,可为了卖书。
毕竟他的脸有优势,职业有优势一样的书,他的就会比别人好卖一些。
什么电视台也有节目邀约,但是荣长玺谢绝了,这个倒不是怕上电视,而是真的抽不出来时间。
第一本书出马上就和他约了第二本,出版社肯定也是为了赚钱,荣长玺呢也是为了赚钱。
奶奶的钱整理的七七八八,然后家里还剩了些东西没处理干净。
一个人生活的气息那么浓郁,你哪有可能一瞬间就都给清理掉了。
无意当中,看到饼干盒子里有个小日记本。
荣奶奶生前如果说有什么愿望,那就是盼着看见下一代。
白勍那时候说没办法把这安排提上日程,老太太也就没讲什么,自己写了一些算计日记的东西。
荣长玺把那本子烧了。
三五年内,这根本不可能成行。
他这边的日子是风平浪静,白勍那边就难多了。
真的难!
人生仿佛走到了一个分水岭,干啥都不顺!
你喝口水能卡肿喉咙的那种。
颇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架势,一个助理当成十个人用。
但是奖金什么的目前不能到位,白勍觉得自己就是用以后所谓的赚大钱吊着助理。
助理一个人在西虹,和女朋友早八百年就分了,孤零零的。
荣长玺邀请来家里吃火锅。
东西都是他准备的,助理和白勍在家里说什么呢,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荣长玺开门进来,助理马上伸手去接菜了。
“买这么多,我们就三个人也吃不过来。”
荣长玺;“都是菜,剩点也没什么。”
助理笑:“荣大夫那书挺畅销的,不过这里面也有我们老板功劳,她自己买了一百多本呢。”
都在办公室里摆着呢。
“她也没说,说了回头我给她报。”
两个男人拎着菜进了厨房。
白勍进屋子里打电话。
怎么样这场景都有些怪异,可人们就在外面洗菜摘菜,女人在屋子里忙工作。
白勍打完电话喉咙更疼了。
她最讨厌什么,被欠钱。
可现在没资格挑合作对象,但这个人欠钱欠的她呀,她都恨不得跳楼了。
所有钱都得拿自己的私房来贴,你能贴一回两回,你能次次贴吗?
走着走着,这人生路又绕了回来。
你说不和他合作,她没的选没的挑,那就等着公司散等着公司黄吧,人家有规模的瞧不上她。
手里攥着电话在地板上来回走。
她愁!
在坐着不动,她心里更加长草。
荣长玺问白勍助理:“外面的钱要不回来?”
助理一愣,马上又笑:“也不是,就是周转出点小问题,能解决。”
“我手里有点钱。”
助理就不敢接这话了。
他自己认为,其实自家的钱用用没什么的,只是个周转,但从白总的角度来说,考虑的也不是没道理。
“其实都是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的。”
助理问荣长玺:“哪把刀是切水果的?”
“绿色手柄的。”
助理切着切着就笑:“哥。”
“嗯?”
荣长玺比他大,叫哥正合适。
“哥,你医院要是有合适的小护士您帮着我介绍介绍。”
白勍那助理也是心眼归着呢。
天天和女老板在一块儿,前面又知道老板家里的这位有点个性,他不能直来直去解释,就绕了个圈子。
有些个人哪怕就是凑在一起一百年也发生不了任何感情,比如他和白勍。
但人家没问,他就主动解释又好像显得自己心虚。
“你现在有时间谈恋爱?”
荣长玺语气淡淡的。
大概听明白了。
他又不是个醋桶。
“没什么时间,可该谈恋爱也得谈啊,结婚成个家有个老婆也挺好的。”
白勍拿衣服已经出来了,到了客厅想了想还是打算吃完饭再出门。
眼见着肉和菜都煮好了,刚拿起来筷子,那头电话又来。
停工了!
没钱!
白勍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
牙突然疼上了。
可能前些天牙龈有些发炎没理闹的。
“我出去办点事。”白勍去拿外套,助理麻溜就站了起来,跟着白勍就走了。
她工作上的事情,荣长玺帮不上!
一点一点都帮不上的。
他吃了一口,收拾收拾就又回了医院。
白勍在车上发了很大的脾气,助理都没见过她这样。
谁点谁炸。
他开着车偷瞄着坐在后面的人。
“姐,咱们现在去机场吗?”
“去。”
……
崔丹住院,荣长玺给安排的。
人到中年就容易添病,幸运就幸运在添的都是小病小痛。
办好住院手续,结果晚上被人顶了病房。
崔丹气的浑身都突突了。
她都住进去了,结果又让她出来了。
说是那人病的很重,让她腾地方。
心口的这把火就烧了起来。
给白勍打电话。
“……哪里有都住进去又给我撵出来的?”
崔丹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加上条件好,这些年走到哪里都行得通,一时之间火特别大,也是有点小埋怨荣长玺没把事情给办好办妥。
谁好好的愿意进医院躺着啊,她也是要等着手术的人。
白勍的头都要炸了。
刚发了火还骂了一通脏话,现在是家事。
揉了一把脸,马上端出来笑脸了:“三婶,我问问他啊,八成就是真的有情况严重的病人,医院你也知道的现在要住院的人都排着队,别上火啊,我问问他。”
崔丹的火气也就消了。
就是想抱怨,加上当时一股气冲到天灵盖。
一家人,怪什么啊。
“你也别问了,我就是受点气,和我讲话的那人也不大会说话。”
白勍给荣长玺去电话。
就问这个事情。
荣长玺这边忙的也是够呛,外加是个人就有火气,他也有。
白勍和三婶还能好说好商量,到了荣长玺肯定是问。
“三婶怎么住进去还叫人替了啊?”
荣长玺一把火就烧到了心口处。
为什么?
有更严重的人进医院了呗,这还用猜吗?
“你说你这前后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质问我,不是有特殊的原因能不能叫三婶回去等床?”他拉着脸,还想喷白勍两句,但一想她都好几天没回来了,那头说不定怎么回事儿呢,压了压火:“三婶那病不太重,就是个小手术,你别挂心家里忙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这边我来想办法。”
他不能给白勍拱火!
她在外面装三孙子,自家人还让她难受,她怎么过呀。
气顺才能万事大吉。
荣长玺也气,可压着压着觉得不是个大事,散散气性把她稳住了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