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使臣不紧不慢道:“中原有句话俗话叫贪多嚼不烂。即便给您这么大的土地,以扶桑国的实力也未必能守住。”
松本鹤压下心中的怒火,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大人说的对。”
二人各怀鬼胎的聊了几句,南召使臣起身离开。
松本鹤瞬间卸掉脸上的面具,抽出腰间的佩剑,朝旁边的树上砍去。
“这些卑鄙小人,我迟早要杀了他们,将他们做成人彘!”发泄完扔掉剑,脱了身上的披风回到卧房。
松本鹤进来第一件事,便是翻开床垫,查看床底下藏着的毒针是否还在。
这些毒针是南召使臣带来的,那天宴会结束后,松本鹤故意走在后面,让侍从撞向宫里的内侍,将菜汤洒在耶律塔的身上。
果然如他所料,耶律塔暴怒如雷,松本鹤便借此机会用毒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刺了他一下。
原计划耶律塔能死在皇宫中会引起更大波兰,可惜针上的毒剂量太小,让他死在半路上。
不过问题不大,再有几日消息就会传到金国,届时金国可汗肯定会集结大军南下出征,南召国也会同时攻打大启,自己兴许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松本鹤着将毒针放回床下,准备休息。
外面白秀悄悄跳下房顶,将这个惊天秘密带进皇宫。
*
大年三十,郑府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吃早饭。
门房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将军,宫里递来消息,让您马上入宫一趟。”
郑大安放下筷子,大过年的皇上突然召他入宫干什么?
郑夫人有些担忧道:“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你们先吃着,我进宫一趟。”
他一走其他人哪还吃的下去,儿媳们抱着孩子回了偏院,两个儿子陪着郑夫人一同等待消息。
郑大安骑上马便朝皇宫跑去,还没到宫门口就看看了七八辆马车并四五抬轿子匆匆赶来,看样子皇上不止召见了他一个人。
“吁。”,郑大安下了马,随手把马拴在殿外的栏杆上,看见不远处的杜冲。
“皇上突然叫咱们入宫干什么?”
杜冲摇了摇头:“我哪知道,饺子刚下锅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叫来了。”
郑大安欲言又止,刚想损他几句宫门打开了,二人赶紧跟着前面的官员走了进去。
一群人来到正和宝殿,这几日没上朝,大殿里没起火,冷的跟冰窖似的,冻的大伙直淌鼻涕。
不多时宋玉竹披着大氅走进来:“今天突然叫大家进宫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说。”
大伙一听,顿时打起精神,齐齐看向皇帝。
“金国皇子耶律塔于前天夜里被人毒杀。”
“什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金国会不会借此发难?”
一石惊起千层浪,底下的官员面色各异,特别是前朝那些旧臣,对金国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有人已经开始恐慌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死在上京呢?”
吏部尚书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理不当金国定会以此为借口南下攻打我们大启!”
郑大安打断他的话,“要打就打,咱们还怕他不成?”
杜冲附和:“没错!敢来就打的他们有来无回!”
武将们挥舞着拳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每日辛苦训练可不是为了好看!
如今军中已有火铳部队,每个人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再加上威力加强的火炮,金人敢来就打得他们有来无回!
宋玉竹道:“朕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件事,毒杀耶律塔的凶手,与倭国和南召国有关!”
秦凤图恍然大悟:“好一招借刀杀人!他们故意挑起金国和大启的矛盾,一旦两国开战,南召和倭国恐怕会趁机侵扰大启!”
徐冰捋着胡子继续道:“同时与多国开战大启背腹受敌。”
这也是宋玉竹所担忧的,打仗拼的无非就是国力和人力,一旦战线拖的久了,国内很容易升起事端。
自古朝代更迭,都跟战争分不开关系。国家长时间陷入战争,百姓的生活肯定一落千丈,朝廷动荡离灭国就不远了。
所以最好的结果是速战速决,最坏的结果是被两国拖垮。
有官员道:“能不能把耶律塔的死因告诉金国,让他们和南召打去。”
旁边马上有人反驳,“开什么玩笑,且不说金国会不会相信,就算金国要打南召,两国相隔上万里地怎么打?”
林海琼那老头又开口了:“陛下,老臣有一办法,兴许能阻止金国南下。”
宋玉竹不耐烦道:“什么办法?”
“派长乐公主与金国皇子和亲,金国肯定不会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