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力赛是宋玉竹提出的比赛模式,过去还从未有过这种比赛模式,百姓们对这场比赛的兴趣非常大。
参赛的人也是前几日才刚刚练习的,有的队伍接棒还不太熟练就赶鸭子上架了。
每个队伍分到一根一尺长的木棒,木棒上用不同的颜料漆成黑、白、红、黄、蓝、绿共六个颜色。
这六队人分别来自军机营、兵马司、卫候司、城防营、巡捕营以及玄衣楼,可谓是上京的军要部门都到齐了。
百姓们对这些不了解,官员们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议论着,究竟哪支队伍能夺得冠军。
各司的武将们也是摩拳擦掌,准备给下属加油助威,小小的接力赛竟然擦出一股火药味。
西大营郑大安将军指着手持红色木棒的小子道:“那是咱们军机营的人?”
副将点头“是,那小子外号叫飞毛腿,跑的很快。”
“在咱们地盘上比赛,可别丢了人啊。”
旁边的兵马司统领魏浩笑道:“郑将军别施压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另一边城防营的把总方孝坤和巡捕营的教头林丙坐在一起,他们官职低微不能跟将军们坐在一起,二人低声讨论着这场比赛。
“要我说,肯定是天机营的人能夺冠。”说话的是巡捕营的教头林丙。
方孝坤道:“这还没比赛呢,你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嗨,听说天机营那群孙子每日负重八十斤跑几十里路,我们巡捕营才哪到哪啊。”
“你忘了还有那些人了。”方孝坤指了指最外面的手持黑色木棒的人。
上京人人皆知玄衣楼,但真正接触的过的却寥寥无几。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听说他们只听命于皇上,是皇上在民间的耳目。官员们对这些人既好奇又忌惮,不少人都在悄悄讨论他们。
“我倒把他们忘了,玄衣楼也忒托大了,竟还派了个女子参加比赛。”
方孝坤道:“可别小看女子,听说玄衣楼的人各个身怀绝技,兴许那小丫头本事不小呢。”
此次玄衣楼派了四个人参加比赛,三男一女,这四人都近两年新加入的,宋玉竹还没见过他们。
白秀在旁边介绍:“陛下,手持黑棒的那名男子叫金山,他是去年加入玄衣楼的,此人擅长短刃,黑刀跟他交过一次手,功夫一般。”从白秀嘴里说出的一般可不是真的一般,毕竟能跟黑刀过招的人,功夫肯定差不了。
“第二个人叫田耗子,这小子之前是上京有名的惯偷,没想到被柳燕子招进了玄衣楼里。”
宋玉竹仔细打量那小子,见他人如其名果真长得贼头鼠脑,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第三棒名叫楚镜……他怎么来了?”
宋玉竹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秀,不明白此人为何不能来。
黑刀道:“这楚镜是个药罐子,平日走几步路都要喘一喘,居然跑来参加赛跑?真是离了大谱。”
“不过他的暗器非常厉害,连我们俩也不一定能躲过。”白秀补充道。
到了最后一棒,玄衣楼竟然派出一个红衣小姑娘,只见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头上梳了两个发包,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身上还斜跨着一个布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走错了地方。
“第四棒这姑娘叫晴娘……”白秀还没来得及介绍,比赛就开始了。
随着一声哨响,六个人同时出发,跑在第一的人竟然是巡捕房的一个小子!
别看这小子长得其貌不扬,但跑起来是真快,居然把身后的几个人甩开了三四尺远!
林丙激动的跳起来:“孙马,再跑快点!”
坐在旁边的方把总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城防营垫了底,被其他五个人甩出去一丈多远。
很快一圈跑完,巡捕营的人第一个将木棒传到了第二棒手中。但第二棒的速度明显不如第一棒快,渐渐被天机营的人超越了。
林丙面上难掩失落:“嗨!我就说肯定跑不过天机营,那些牲口太厉害了!”
方孝坤笑着拉他坐下道:“咱们啊,看看热闹就好,跟他们可挣不了。”
巡捕营和城防营以及卫候司,三家整齐的落在后面,天机营和兵马司排在第一名和第二名,玄衣楼的田耗子紧随其后,看起来并没有用全力,跑的不紧不慢。
很快到了第三棒,天机营和兵马司依旧遥遥领先,而原本排在第三的玄衣楼却突然落后了不少,那个叫楚镜的男子明显不太擅长跑步,短短四百米让他跑得乱七八糟,直接被人甩到了最后一名。
官员们窃窃私语:“这玄衣楼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多厉害呢。”
“可不是,竟然连巡捕营的人都跑不过。”
林丙在旁边听见,气的差点起身跟他们吵起来,巡捕营怎么了?巡捕营就不能有几个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