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厌靠在单人床上,望着躺在隔壁看电视的戚望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实在想不到他会喜欢什么,感觉他完全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什么都不可能在意。
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把自己头上包个蝴蝶结说“我就是你的礼物”吧——这也太令人恶心了!光是一想就掉鸡皮疙瘩啊!
她甩甩头把这种恐怖的念头彻底赶出去,冥思苦想了一个多小时,电视里的狗血爱情剧都播完两集了,还没想出个头绪来。
困意渐渐上头,她转了个身看向他:“你有想过给我送什么礼物吗?”
戚望渊的目光始终放在电视里的男主角身上,微微偏了一点头:“想过了。”
关厌嘴唇动了动,想问是什么,又怕剧透了会导致观众投票变低。
她叹了口气。
戚望渊听见叹气声,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她在烦恼这件事。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热播电视剧《一起来看暴风雨》。
于是他转头看着她,沉吟两秒,开口说道:“喂,我有钱还长得帅,什么都不缺,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关厌:“……铁牛哥哥,你能不能把这电视关了?”
戚望渊眉心一蹙,本来还想跟着男主学几句的,但听她这么说,还是乖乖把电视关了。
他起身放回遥控器,回头走到两张单人床之间仅有一人宽的缝隙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挑起半边眉毛——
关厌见状心说不好,立刻抬手就要捂耳朵。
然而在双手捂上去的前一刻,还是被迫听见了他的声音:“女人,我足够满足你了吧?嗯?”
啊!!!
都要睡觉了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当天夜里,关厌思考着到底要送什么礼物,不知何时慢慢睡了过去,并做了一场地狱级别的噩梦。
她梦见一大群戚望渊把她给包围了。
那些戚望渊全部把头发梳成了三七分大油头,满脸涂着超白的粉底液,脸上还泛着古怪的油光,身着一套深蓝色西装,单手插兜从四面八方看着她说:“女人,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人类高质量男性吗?”
关厌吓得瞬间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寒毛都竖了起来。
房间里黑乎乎的,只有玄关那里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她惊魂未定的坐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隔壁床。
戚望渊似乎正在沉睡,寂静的房间里隐约传来了轻轻的均匀呼吸声。
他的床更靠近有光线的玄关,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面部的轮廓,每一分弧度都非常漂亮。
这一幕便让关厌刚刚的心里阴影快速消失了。
她悄悄下床,正想去趟卫生间,但双脚刚刚踩到拖鞋,就感觉寒风拂过,浑身一凉。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凉意,还有心底里一闪而过的恐惧。
虽然比不上面对烛月本人的时候那么严重,但也让人非常不适。
每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她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包裹。
关厌并不是胆小的人,也真不觉得这时不时出现的寒意有什么好怕的,但还是控制不住那种生理性的惊惧。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以后还会再见到烛月。
到那时还能像上次那样靠运气活下来吗?
次日一早刚到七点整,放在两张床之间床头柜上的闹钟便响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伸手去关,随后才发现戚望渊的床已经空了。
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人应该是在里面。
关厌只好坐在床边等着他开门再去洗漱,但等了好一会儿都他都没出来。
也没有水声……她乱七八糟的想:果然霸道总裁也得亲自上大号。
又过了会儿,戚望渊终于出来了。
关厌一时有点不敢进去。
他看了看她:“不去洗漱吗?”
她抬头:“现在进去……不会有味道吗?”
戚望渊眉毛一扬,脸色有点古怪:“我不是在上厕所。”
不是上厕所还待了那么久?
关厌脸上的肌肉有点不受控制,慢慢浮现起一个变态的笑:“嘿嘿嘿……”
戚望渊像看到了傻子,想了想说:“你这女人笑起来真是该死的甜美。”
“咳咳咳咳咳……”
关厌笑着笑着就被这大清早扑面而来的油腻给呛住了,猛咳好几声,连忙跑进卫生间洗漱,但没忘撒娇人设:“铁牛哥哥,我饿了,你去帮我准备早餐好不好?”
铁牛哥哥冷漠的嗯了一声,开门下了楼。
关厌收拾好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四组人里最幸福的一个——因为只有戚望渊做的早餐称得上色香味俱全。
饭后她又纠结了一会儿,在九点多才最终确定要送什么礼物。
很快时间便到了十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