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个不嫌弃她的哥哥……
江砚白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等了小半个时辰,房门才打开。
他走近一瞧差些笑出声。
昭虞抿着唇笑得开心,赵祯眼圈倒是红彤彤的,且不管他,只要昭虞不难过他便不担心。
赵祯狠瞪了江砚白一眼,转头语气轻柔道:“想好了?”
昭虞点头,也望了一眼江砚白,而后微红着耳根对赵祯道:“哥哥将那事处理好了再来吧。”
赵祯叹气,他自然是不想叫昭虞走的,可妹大不由哥……
两人说话像打哑谜一般,江砚白却是听懂了,他像是只打了胜仗的公鸡一般对着赵祯拱手:“夜深了,大哥早些歇息,我和昭昭先回去?”
赵祯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将怀中的画递给昭虞:“哥哥送你回去。”
昭虞忙摆手:“不用了,本就是坐马车来的,一来一回地送倒是麻烦,哥哥早些歇息吧。”
江砚白笑得开心,抬手就要去牵昭虞。
赵祯一把挥开他的手:“没规矩,还未成亲,成何体统。”
昭虞闻言想起了除夕那日和江砚白在宫中那般被赵祯抓包的事,瞬间耳尖充血,拔腿就朝府外走:“回、回了。”
两人见她这般一个垂首笑,一个抬手给了江砚白一拳:“我不愿逆她心意,便叫她在宜园再住几日,待当年之事禀于陛下尘埃落定之后,她定是要回来的。”
江砚白本就是这般想的,既昭昭已认了赵祯,自然是要从照赵府出嫁。
他颔首:“自然。”
赵祯闻言脸色才好看了些,思索片刻又道:“其他便罢了,但昭昭回来后须得重新下聘。”
江砚白无有不应。
当时急于定亲才在宜园委屈了昭昭,如今有赵祯替昭昭主事,自然是更好的。
上了马车,昭虞撩着帘子看向一脸不舍的赵祯:“哥哥快回去吧。”
赵祯笑着点头:“好。”
待马车走远,赵祯身侧的小厮阿平抹了抹泪儿:“公子终于找到姑娘了。”
赵祯眼里蕴着笑意,看着即将消失的马车道:“是啊,终于找到了。”
马车上江砚白见昭虞手里抱着两幅画,一副宝贝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道:“是什么画?”
昭虞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是我爹娘!”
小姑娘一脸得意,像是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江砚白见她这般模样,将她抱进怀里。
昭虞脸颊贴着那画,轻声道:“哥哥说,我小的时候爹娘最疼我了。”
“昭昭自然是可人疼的。”
“我还怪了他们那么多年。”
江砚白闻言捏了捏她的手心:“晚玉定是怕你知晓身世,想着为他们报仇才瞒着你的。”
昭虞思索片刻点头:“晚玉也疼我。”
入夜,江砚白睡得正熟,长臂一捞,没人。
他顿时清醒了一半,睁开眼睛去看,被窝软塌塌的哪有昭虞的人影儿。
江砚白掀被起身,瞧见外间隐约传来了一丝光亮。
来不及穿外袍,就这么大步踏去,见到坐在书案后的人才猛地松了口气。
昭虞似是没想到他会半夜醒来,抹了把泪问:“大人怎么起来了?”
江砚白扫过书案上的画卷,顿时明白了些,他的小姑娘在想爹娘。
他走到昭虞身侧贴着她坐下,长臂圈住她的腰低声道:“寻不到你。”
温热的唇吻在昭虞眼角,含着疼惜与珍重。
他可以给昭虞世间所有她想要的,可唯有一样他给不了,那便是叫赵焕闻夫妇死而复生。
昭虞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大人,奇怪得很,我明明不记得他们,可看到画像还是会难过。”
江砚白轻叹一声,今日他给昭虞说了往事,见她情绪还算稳定,便以为无事,谁知……
“岳父岳母若是在天上见昭昭如今平安长大,定是欣慰的。”他仿似变得笨嘴拙舌起来,想了片刻才又轻声道:“他们定不愿见你伤心。”
昭虞手指轻抚过那画像上女子的脸庞,低低出声:“娘……”
透着股子小心翼翼,像是期待着画中人应她一声似的。
江砚白看着心酸,抱着她轻声哄道:“不哭……”
瞧着她的模样倒是比昭虞还难过。
昭虞侧头看向他,缓缓将头埋在他怀里。
春夜无声,一室寂静,江砚白的心跳清晰可闻。
昏昏睡去前,昭虞暗想,江砚白的怀抱好像总是这般宽厚温暖。
作者有话说:
小赵(心疼地直抽抽):以后咱什么都不学了,跟着哥哥当个小废物就行!
昭昭:你人还怪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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