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安慰道:“莫要多想,他不会生气的。”
昭虞面颊绯红连耳根都烧得慌,愧疚之意夹杂着怜悯,不自觉开口:“他这般盯着瞧,想必是像的,若我年纪大些,许是能认他做干儿……”
“咳咳咳咳……”
江砚白被猛地呛住,连连摆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若赵祯再从哪突然窜出来听到这番话,他不舍得打昭昭,怕是会气得一掌拍死自己。
因着羞愧,昭虞回保和殿时脸颊还是红红的,偶尔望向赵祯的眼神怯生生又含着歉意。
可在赵祯看来,昭虞这副模样就是被江砚白欺负狠了,被自己抓包后又羞又恼!
他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江砚白,面色有些难看。
江砚白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昭虞的话,不自觉对着赵祯勾唇角。
赵祯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江砚白竟敢挑衅于他,很好。
宴席过半,永熙帝举杯:“祝大周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众人齐齐起身:“祝大周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永熙帝笑吟吟地放下酒杯,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与永熙帝颔首示意。
江砚白暗道不好,下一刻便听到永熙帝开口:“长姐,过几日便是子修生辰了。”
长公主起身行礼:“陛下挂念,不过五六日光景了。”
永熙帝点头,随即悠悠叹了口气:“年岁不小了,该寻门亲事。”
长公主浅笑:“已然……”
“傅相怎么看?”
永熙帝打断长公主的话,侧头看向傅相。
江砚白扯了扯傅相的衣袖:“老师……”
傅相不动神色地瞥了他一眼,扯出袖子缓缓起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臣年迈,这事还是叫长公主操心去吧,我且等着徒媳进门后抱抱徒孙就够了。”
永熙帝微微拧眉,笑道:“我记得大姑娘还未定亲?”
傅相颔首。
傅若言起身行礼:“回陛下,师叔这么大了还未娶妻,若言更是不着急了。”
江砚白:好样的傅若言!
永熙帝嘴角沉了下去:“什么师叔,倒是叫差辈了去。”
傅若言杏眸含了丝疑惑:“祖父自小便教导我,师叔是他的学生也是我的长辈,这般称呼哪里会差辈?”
永熙帝见她油盐不进,又看向傅相:“傅相如何说?”
傅相笑眯眯道:“确是如此。”
永熙帝:……
所以我大老远派人请你,是让你给江砚白撑腰的?
如此一来,宴上的人也琢磨出几分味道,看这情形,陛下仿若不知晓江四郎已定亲了?
可皇城根下,又哪有陛下不知道的事呢?
若知道又当众这般说,那便是不同意了……
众人想着便朝昭虞看去,昭虞倒是没甚感觉,只微微含笑坐着。
赵祯攥紧了拳头,正要出声便听到江砚白道:“陛下,我已定亲了。”
永熙帝嘴角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冷声道:“你且退下!”
江砚白见他这般倒是不怕,起身走到昭虞身边,牵着她跪下:“陛下,这便是与我定亲的姑娘,她叫昭虞,今日特带进宫来给您请安。”
长公主看了眼二人,动了动嘴唇没出声。
永熙帝靠在龙椅上讥讽一笑:“不妥。”
“为何不妥?”
众人惊讶,不是因为这话,而是说这话的人。
江砚白忙将昭虞护在身后:“陛下,昭昭她……”
“因为你的身份不妥,还要朕说得更明白些么?”
昭虞缓缓点头,这个臭龙,竟然真嫌弃花娘的身份。
赵祯看着她垂首,眉头皱成了“川”字,起身道:“陛下,江四郎与昭姑娘定亲之事京城皆知,若陛下如今道不妥,昭姑娘日后该如何自处?”
听到他出声,昭虞更愧疚了,赵大人当真是高风亮节不计前嫌之辈,竟然还帮自己说话。
江砚白朝他浅笑:“陛下说笑罢了,昭昭来给陛下请安。”
永熙帝面色隐隐发黑:“江砚白,你魔障了不成?”
倒是真真切切发怒了。
在座之人皆颤微微跪倒在地,直呼陛下息怒。
永熙帝怒极反笑,起身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朕滚去御书房!”
若是喜事,叫众人见证那是应当的。
但如今傅相不与他配合,便没有必要让旁人看笑话了。
永熙帝目光冷然扫过大殿,他不信,江砚白真的那般丢不下手!
花娘凉薄,江砚白会懂他的苦心。
作者有话说:
小江:笑死。
小赵(手指咔咔响):笑死算什么好汉,来让我打死你。
晚点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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