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江栩安的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个郡主好烦。
昭虞闻声抬头,正巧一缕湖风吹过,掀起了帷帽的一角。
嘉阳眯眼去看,昭虞只露出半张脸,但微弯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汪水,明亮闪烁,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脸庞精致,是她……拍马不及的样貌。
她脑子“轰的”炸开,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能叫她再缠着四郎……
昭虞烤着鱼分不出手,江栩安眼疾手快忙把帷帽遮好,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都在谈天,没人注意这个角落才放下心,像是生怕昭虞被人瞧到,下一秒就要哭了。
偷偷摸摸的模样活像个小贼,昭虞被逗得直乐。
本是逗他的话,这小家伙倒是当真了。
嘉阳咬着下唇移开目光,眼神顿了一瞬,而后嘴角勾起:“大公子也在呢。”
二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江临安与几个同窗一起,似是刚从前头过来,见着她们便抬腿走过来。
“见过郡主。”
嘉阳含笑回礼,正要开口寒暄便见江临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昭虞笑了笑:“方才闻到香味,寻着就来了,不知虞姑娘可否分我半只?”
昭虞微怔,随即失笑:“自然可以,大公子且再等片刻。”
许是有些羞赧,江临安手指微蜷,不动声色的朝边上走了走,装作看湖景顺便将昭虞护在身后。
不远处包厢里的江淮白面上一言难尽:“你倒是会使唤人,大郎估计从未开口向旁人讨过东西。”
江砚白笑的灿烂:“昭昭以后是他婶婶,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做什么。”
江淮白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江砚白:“你的人怎么还没过去?嘉阳心肠歹毒,别吓到昭昭。”
保姆江淮白被气笑了:“除了小厮丫鬟,护卫都等在前头,派人去唤也得要时间,你且耐心……你干什么去!”
江淮白一把将跳下榻的江砚白扯住:“你不能乱……”
“大郎掉下去了!”
江淮白闻言面色突变,拔腿朝船尾跑去。
江砚白紧紧跟着,走得急了些扯的背上的伤微微裂开,可下一秒却再顾不得痛失声高呼:“昭昭!”
水中的昭虞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可如今事态紧急,只能先把江临安给救上去再说。
京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很少有会水的,昭虞奋力挥着双臂去捞江临安。
船尾的江栩安吓得话都说不好了,见到江淮白跑来抱住他就哭:“爹爹!呜呜呜……大哥掉下去了,昭姐姐也跳下去了……”
江淮白回头怒斥:“水手都死哪去了!”
诺大的船尾无一人应声。
最后一个怯懦的声音道:“说、说是船头有人落水,水手都去那边了……”
“混账!”江淮白正要骂人,突然眼睛睁大朝前方扑过去,一下把准备跳下去的江砚白给拽了回来怒斥,“你干什么!”
“放开我!”江砚白狠狠瞪着他,赤着眸子像是要吃人,“放开!”
江淮白紧紧困着不让他跳,转头喝道:“去找绳来,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