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好什么是这个了!
细眉拧起,她怀疑贺泠霁在阴阳怪气。
问题大了。
“是这个姿势吗?”
贺泠霁示意她看,“我记得贺太太那天在电影院,视频与贺某分享的便是这个片段。”
谁他妈——
秦芒到嘴的话还没说出口,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天社死的画面。
啊啊啊!
贺泠霁!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都想直接挂断了!
秦芒的心思浅,爱恨情仇全都写在脸上,装都不装一下。
贺泠霁看得分明,眉目倦怠地靠在沙发上,“有求于我?”
秦芒惊了瞬。
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陛下英明。”
然后叭叭叭把自己要解约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委屈巴巴,“我小叔叔不帮我,恨不得我立刻退圈。”
“老公,只有你能帮我了。”
贺泠霁被她气笑了。
原来是秦焰不帮她,才想起自己来了。
他长指拿起未曾碰过的白釉茶盏。
慢条斯理地喝着早已冰凉的茶水,喉结在黑暗中,泄露了几分独属于雄性的魅力与攻击性。
几秒后。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是我老公啊。”
“我不是冷血资本家吗?”
“贺太太,等价交换,明码交易才是我的行事准则。”
秦芒被噎了一下。
这狗男人怎么这么记仇。
等价交换?
明码交易?
她身上有什么贺泠霁感兴趣的宝贝东西吗?
钱?
宝石?
秦芒认真思考了许久,余光瞥见胭脂色沐浴泡泡。
对哦。
她自己才是最宝贝的!
想到了什么似的,秦芒“哗啦”从浴缸里站起来,“你等着。”
“绝对让你心甘情愿地帮我!”
贺泠霁单手搭在眉梢,懒懒应:“好。”
一小时后。
小狮子嗷呜喵:【你那边没人吧?】
冷血资本家:【漫漫长夜,贺总做不到一心两用。】
刻薄精。
没人就没人,非得阴阳怪气一句!
秦芒确定贺泠霁那边只有他自己后,轻轻哼了声,未免他败坏气氛。
神秘兮兮地切入正题:“那你打开主卧监控吧。”
主卧监控?
主卧倒是有监控,不过贺泠霁不喜,常年关着。
原本以为贺太太又在敷衍自己,而兴致缺缺的男人,终于生出了两分兴致。
监控一开。
入目便是站在主卧中央黑色木纹地板上的少女。
一袭红色纱质长裙,薄如蝉翼,几乎全部用薄纱质地的纱带缠绕编织而成,纤细雪白手臂上绕了几圈,多余的垂落至细细脚踝,随着她在黑色地板上旋转飘摇。
这舞裙绝对是无法穿出去的。
更像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之用。
秦芒一双含情眸扬起,望着监控摄像头,红唇轻启:“我要开始了。”
熟悉唇语的贺泠霁,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
少女翩然起舞,一颦一笑一舞一动,都是溢出屏幕的媚色遐想。
身上缎带似的红纱飞扬又飘落,最后竟一圈一圈如拆开的礼物缎带,红纱全然飘落至地,在少女洁白脚踝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靡丽画卷,天地都失色,唯独这一抹红纱中的料峭寒雪。
若是秦芒当真想下定决心蛊惑一个男人。
没有人可以抵挡住她的蛊惑。
即便他——
薄情寡欲。
戒斋养性。
贺泠霁望着视频中,比璀璨的红裙还要绚烂似锦的笑颜,如一轮燃烧的烈日,撞进了他的眼里。
秦芒指尖勾着手臂上缠绕的赤色薄纱,唯剩下这一卷缭绕,她似是无察,仰头无辜地望着镜头,“我好看吗?”
贺泠霁未答。
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响起最后一句——
“no one but you.”
无人及你。
……
监控画面消失。
等秦芒收拾好了躺回床上时,又乏又困。
毕竟她确确实实熬了许久。
今天又跳了一场舞。
躺在真丝被子里,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过去,她强撑着睡意,给贺泠霁发语音:
“女主播的表演好看吗?不打赏一千万说不过去吧?”
临睡之前,得要到贺泠霁的承诺。
……
……
谁知,秦芒等了很久很久。
等到薄薄的眼皮都撑不下去了。
手机才发出微信提示音。
她半闭着覆满了潋滟水色的眸子,点开语音。
白玉似的耳朵贴在手机屏幕上。
大抵是许久未曾说话,贺泠霁冷冽的声线带点哑:“嗯……打赏了好几亿。”
秦芒迷迷糊糊地查看自己账单,以为钱太多,打款延时。
她还小声嘟囔了句:“不要钱。”
把贺氏律师团借给她就行。
伴着淅沥水声,手机传来男人愈发低哑的两个字:“巧了。”
不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