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瞳孔微颤着,忍不住的往下瞥,视线落在奉时雪的腰间,他腰上挂着条类似绶带的飘带,随着走动被风吹得扬起。
她记得那、那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奉时雪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不会吧?她好歹现在是个公主,可、可要是他用刚才那个方式,将其他人的思想也转变了怎么办?
救命,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
崽崽,我是你的亲妈,现在对你所有磨难,都是为了让你以后少走弯路,所以千万不要伤害我。
褚月见在心里都怂出猪叫声,面上却巍然不动,呆呆地坐在地上,还扬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奉时雪走近。
挺蠢的。
不屑地看着眼前人被吓得失神的褚月见,奉时雪心里的杀意淡下去了,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漫不经心地和她平视着。
褚月见刚才绝对是看见他对人用了催眠,不然她不会颤着瞳孔,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奉时雪看着眼前的人,微不可见地弯了唇角,在心里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眼中的情绪挺有趣,眼睛瞪着圆圆的,甚至连眼瞳都在颤抖,却还偏要拉长着一张脸,努力装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褚月见和院子里的那条松狮犬挺像的,都狗。
可就算褚月见露出这样的蠢像,并不能让奉时雪的杀意褪去,不动她的原因是杀一个褚月见,会影响后面很多的事,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奉时雪的手忽然微抬,垂眸看见眼前的人克制往后,明显地移动了一寸。
奉时雪似未曾看见般,伸手摘下褚月见头上挂着的树叶,声线低沉微凉地响起:“公主如何在这里?”
明知故问,他绝对是明知故问。
褚月见忍着恐惧在心里腹诽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看见她从树上掉下来的,却还要这样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奉时雪绝对不是那种,会好心帮她取头上挂着的树叶之人,别以为她没看看见他眼中的兴味。
褚月见其实很会看人的眼色,奉时雪这样明显的询问,就是想要装傻,装不知。
既然他都给台阶下了,她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把命交出去。
褚月见现在不想要刷好感了,只想要走下奉时雪给的的台阶赶紧离开。
可一直沉默的系统,却忽然像是被触发到隐藏任务般,自动领了一个任务挂在最顶上。
看着最上面的那一行字,褚月见的面色僵硬住了,随后就在内心狂哭,天亡我也。
[系统:让任务目标帮宿主梳发髻。奖励:+5随机数值(除好感)。]
“其实我在找你给我梳发髻的。”褚月见眼睛看着任务,下意识地跟着讲出来这样的话,语气依旧带着很理直气壮的骄纵。
说出这样的话后,褚月见已经绝望了,同时也对后面的生活不抱有希望了。
她想奉时雪若是答应了,只怕不是帮她梳发髻,而是会将她头直接拧下来的吧。
完全没有想到褚月见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就连奉时雪也愣住了,带着探究的视线落在褚月见的脸上。
其实在他的眼中,褚月见胆子小得可怜,脸也只有巴掌大,纤细的脖子似轻轻一折就会断。
她明明看起来那样的无害,却时常要表现出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样的褚月见完全诠释了狗仗人势这个词。
奉时雪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微动,第一次明显地弯了唇角。
不知是嘲笑,还是发自内心的笑,褚月见快眼地扑捉到那一抹笑意。
想趁着现在奉时雪好像没有那样强烈的杀意了,褚月见觉得自己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
实在是那项随意可以调整的分值太诱人了。
然后奉时雪就眼看着褚月见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下巴微扬,带着一种天然的傲气,似觉得被人看见从树上掉下来很丢人,眼神带着警告。
奉时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褚月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差点就要被他决定好埋在哪里了,依旧傲娇又懵懂。
“你没有听错,是本殿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偷本殿的东西,既然偷了走了东西,今日我不能绑好看的发髻,这是给你的惩罚。”
褚月见理直气壮地昂首挺胸,因为一个梦而惩罚人,一点也不觉得荒唐。
“若是绑得我不满意,罪名叠加,定然绕不了你。”
褚月见故作淡定地扶着墙站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腿好像还有点抖,可她还得面不改色地说着作死的话:“还不赶快扶着本殿,小心三个罪名砸死你 。”
褚月见被水雾笼罩的杏眼故作凶狠地看过来,又嚣张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