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队的嘴角沾女医生的口红了
男人的长舌像条活蹦乱跳的粉鱼, 滑溜溜的,一个劲的往周柠琅小巧的檀口里塞。
虽然挂了淡蓝色的帘布,但是其实他们的人影可以映在帘布上。
外面的人能根据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推测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是在真的看病, 还是在乱亲热。
周柠琅深怕自己带的规培生看出她被迟宴泽亲了, 紧张得一颗心扑通乱跳,浑身皮肤都漾出一层粉。
越紧张, 感觉就越敏锐, 越被他亲得头晕目眩。
“公主,从威尼斯回去后想不想我?”坐在诊床上的迟宴泽滚动粗喉结, 压低声音问。
“……”周柠琅瘫软得连绽唇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一面热吻着,一面拉周柠琅到他长腿上靠着。
她使劲想逃开, 他收紧手指, 紧紧扣住她的纤细腰肢。
甚至坏到另一只手解开她的一粒衬衫扣子, 找到她细肩上勒着的内衣带子乱勾。
他就是要在这种难堪情形下, 把她跟他都逼得泄漏所有伪装。
他是为周柠琅气不过一个月的迟宴泽。
在威尼斯,他真他妈的好生气。
她明明知道了江茉染是他表妹,也相信了他没跟明汐睡过,更知道了他曾经像个大傻逼,在下雪的璃城火车站苦等了她整晚, 第二天把单飞都考砸了, 她还是不跟他在一起。
他真的追她追累了,可是回到京北, 看到她的狗, 想起她总是不擅长与人沟通的那股稚拙, 每次遇上委屈跟困难只能红着眼睛, 一个人偷偷哭泣的样子,他又败了。
他就又想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宠一辈子了。
临时看诊点悬挂的帘布外,无数双穿鞋的脚走来走去。
有人在找迟宴泽。“诶,你看到迟队了吗?我找他汇报点队里的事情。”
“刚才不是走进来了吗,说他最近腰疼,要找医生帮忙看看。应该现在在哪个诊台看病吧。”
“是吗?那我再找找。”
正被男人欺负的周柠琅听见了更紧张。
可是迟宴泽就是要一直扣着她吻,他不想继续演了。
演不在乎她,他演累了,他妈就是很在乎她怎么了。
就是想这样把她按怀里亲一辈子怎么了。
这辈子,迟宴泽就是栽到这个拧巴又倔强的女人手上又怎么了。
重点是他永远只愿意要她一个人。
“唔嗯……”周柠琅一直娇声抗拒,口腔跟唇齿都被男人的肉舌搜刮得麻痹。
他吻得她头皮过瘾的发紧,脚趾舒服的弯曲。
那股汹涌的占有欲透露着这些日子他为她做下的所有忍耐。
在她初到白桦屯基地,周墨恺把她叫下楼,他假装不经意的从旁边路过开始,他为她积攒的那些想念跟灼欲,他都要透过这个吻告诉周柠琅。
他还是那么大胆,粗励的手掌揉过那些她羞不堪言的地方。
等到她可怜兮兮的服输了,嘤嘤泣泣的求放过,他才喘着粗气,放开她被吻肿的唇,改为轻轻咬吮她的耳朵。
“周医生,被爷弄得舒不舒服?”喷洒上来的呼吸炙热。他下流的问。
狭小的由挂帘遮蔽的空间,空气凝滞,斥满的全是化不开的浓情灼欲。
周柠琅的左耳被男人舔.弄得黏糊酥软,人倒在他腿上,浑身无力又柔弱。
“迟宴泽,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你上班的基地……”她真的想不到他来找她看腰就看腰好了,怎么看成现在这样了。
要是在正式的医院里,她都可以控告他性骚扰了。
“那又怎么样?发病了,给治。你摆摊在这儿给人看病,我就是来看病的。”迟宴泽却不以为然,他真的就是来找周柠琅看病的。
上大学那会儿,他就跟周柠琅说了,他有这种病,她得负责给他看一辈子。
当时,周柠琅回应自己还没考证,不是医生,给他治不好。
现在,周柠琅是优秀的主治医生了。迟宴泽决定拿他这个病缠她一辈子。
周柠琅挥拳,捶了男人一下,不情愿跟他在义诊的地点亲热,太放浪形骸了,他们都不再是青涩懵懂的大学生了。
他们现在一个是带规培住院医生的主治,一个是领队空军飞行员的中校,要是让后辈们知道他们这么随意,往后还怎么为人师表。
“你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工作。”周柠琅扣上自己的衬衫扣子,慌乱的整理了一下,忙不迭的赶男人走。
“我不出去。我要治病。不止腰疼,哪哪都疼。”迟宴泽的手反而还摸索着,去卷周柠琅的a字裙裙摆。
周柠琅真的很意外今天的迟中校是这种画风,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这时候,一个名叫魏薇的女住院医生很莽撞的进来找周柠琅,“周医生,赵医生说上午的那些传单没发完的可以再拿出去发一些……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撞见两人亲热的魏薇脸红心跳的立刻退步出来。
深蓝色的帘布晃了两下,周柠琅快被气哭了。
“你这么这么混,疯了你,他们会聊我的。”周柠琅知道这群住院医生本来就都不服她管,因为她太年轻了,他们觉得她资历不够。
以前聊她跟院领导有利益跟美色输送,现在该聊她到空军基地把空军高官都勾引上了。
“尽管聊,老子就怕他们不聊,周柠琅,你欠爷一个官宣,就这次出差补给我。”
迟宴泽帮她擦掉眼睛的潮湿,手痞气的在她的脸蛋上轻拧了一下,磁声说,“告诉全基地的人,你被我弄多少次了,还一弄就湿。”
“流氓。”周柠琅软声骂了一句,起来整理自己的裙摆,请他走,“把你衣服穿上,滚。”
“腰还没看呢,真的疼。”迟宴泽拖音说,手搭自己后腰,嘶了两下。
“疼你还知道占别人便宜?”周柠琅恼羞成怒的问,“在威尼斯你不是说我们都完了吗。”
“是完了。”迟宴泽套上自己的黑体恤,遮住他一身引人犯罪的性感薄肌,很理所当然的说,“但是后来半夜你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现在我们就又开始了。”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周柠琅完全不承认。
“四月二十六号半夜一点十四分。尾号9026。”迟宴泽却深刻的对这件事做好了调查。
“我没打过。”周柠琅咬牙说。
“别作了,老子都去移动营业厅调查机主身份了。就是你,周柠琅,有两个手机号,9026的是充话费送的。不常用。”迟宴泽得意的拆穿她。
“……”周柠琅被抓个正着,她好奇他们空军权力这么大吗,还能随便上营业厅查人的电话号码。
迟宴泽从诊床上利索的跳下来,上前拽周柠琅一绺发丝,用手指绕了绕,说:“跟爷说说,你那个庄教授都是怎么舍得让你来京北出差的?”
“关你什么事。”周柠琅不愿意说。
“真要跟他结婚了?”迟宴泽玩味的问。
“……对。”周柠琅骗他。
她那天在军总医院偶然遇到邢樾,被邢樾告知,明汐冒认的情书是周柠琅写的,她跟迟宴泽因为误会白白错失了五年,她觉得好意难平,回去辗转反复都睡不着。
半夜,她被那股意难平折磨得空虚到了极点,她好想他。
于是她给迟宴泽打电话,想说点什么,即使什么都不说,听听他声音就好,可是通了之后,又想起在威尼斯他们闹得那么僵,就什么都没跟他说,就还是算了。
她以为她没说话,并且还是用陌生号码打的,迟宴泽就不知道她干过这事。
结果,他竟然专门去查她的手机号码,这一点都不合理。
他怎么知道那是她。
“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迟宴泽盯着女子倔强的还在虚张声势的眼眸,沙着喉咙,语调含情的问她道,“要是你敢跟人结婚的话。”
“忘了。你快出去,别让别人继续看热闹了。”周柠琅说。
他却压低下巴,探唇到她适才没被他逗弄过的右耳边,说:“会把你弄到下不了床。”
他用最邪气的语调说完这话,唇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啄吻了一下,这才走出去。
一出去,迟宴泽带队的航空兵臭小子们全都抱着手在等他出来。
“哎哟,迟队,你的腰看完了吗?怎么这么快?迟队你应该不是个快男吧?”
“迟队,你嘴角沾人家女医生口红了。”
“迟队,什么时候来一场官宣啊?你往常在基地不是挺能吗,什么都不怕,那就跟刚才给你看病的女医生官宣啊。”
“迟队,这个周医生是不是就是你照片墙里那个,之前你说在美国当医生却找不到人的你老婆?”
这群人说话声音嘹亮,中气十足,因为平时站军姿喊口号喊习惯了。
他们的高声说话,周柠琅全都听见了。
他们兴奋的看热闹,还有这次来基地做规培的医学生们,不止她带的,还有赵枝他们那些医生带的,闻声都过来围观了。
人声鼎沸里,只听一个笃定又拽痞的声音回应:“啊,老子找老子的妞治一下病,还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的啊?都他妈给老子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于是,一群航空兵毛头小子们都作鸟兽状四散。
*
晚间,周柠琅在基地医院宿舍楼里收到很多花跟礼物。
都是迟宴泽带的属下们送的。
以前,公子爷中校家境优越,能力卓越,一向目中无人,什么好东西都玩过见过拥有过。
他们找不到可以讨好他的点,现在终于摸到了公子爷中校的脉门了。
那就是他的医生女朋友,听这次跟他一起回京南看病的任中昱中校说,他微信朋友圈背景墙里被他吻的女人,就是京南军总医院骨科的周柠琅医生。
就是她帮任中昱接好了到处寻医问药都没有恢复成功的断指。
年轻的小伙子们一听,觉得这个周柠琅医生简直就是妙手仁心的貌美女菩萨再世。
不仅把任中校的断指接好了,还把基地里最刺儿的公子爷中校的心病也给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