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怎么敢看不起您呢。那那……我试试啊,以前真的没喝过。”
举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我很是为难的把嘴凑到碗边抿了一口,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咳嗽。
哪怕我非常“及时”的扭头闪避,还是把酒沫子喷了范救一身。
“咳咳咳……范,范村长,咳咳咳……对不起啊……咳咳……”
范救啊范救,非要让老子喝酒对吧。行啊,老子说了不会喝的。而不喝酒的人,呛酒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真不能喝就不要端碗!”
范救嘴角抽抽着,似乎心里窝火,却是发不出来。
没办法,是他非要我喝的,又不是我要喝。被喷了他也只能忍着。
“村长,范村长,如今的小年轻们不行了,每天就知道奶茶可乐什么的,喝酒他们都差远了,来来来,我陪您喝喝两碗。”
马一涛见到这面的尴尬场面,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端着个酒碗凑上来把范救拉到了他那桌,一碗一碗敬了起来。
“陈哥,咱们吃吗?”
奶糖半靠在我怀里低低问了一声。
南方人本来就有吃宵夜的习惯,加上之前拍戏有点累,我已经能听到小妮子肚子里的“咕噜”声了,其他人大抵也都如此,看着桌上的菜肴直吞口水,却又不太敢动筷子的样子。
“吃吧。”
我低低应了一声,夹了一筷子拍黄瓜放到了奶糖面前的碗碟里,却不曾想我这个小小的动作就好像按下了什么开关,其他那些人见我动了筷子,一个个就像饿狼一样大快朵颐了起来。
甚至像张良妃这种本应该时刻保持身材的女人,竟然抄起筷子抢了几大块红烧肉到自己的碗碟里大嚼了起来。
奶糖似乎受到了这些人的影响,眼中饥饿与贪婪之色越来越重,我在桌下不着痕迹的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奶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然后蔓延诧异的看向了我。
我示意她不要声张偷偷塞了一张清心符给她。
奶糖收下符纸以后,用眼神在桌上扫了一圈。我则是用筷子在几盘青菜上轻敲了几下。
范救那边虽然还在喝酒却时不时的往其他桌上看几眼。一点不吃是不行的,这些青菜问题应该不大。
沉吟了一下,我又塞了一张清心符到左边张良妃的短裤里。
张良妃同样身子一颤,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红烧肉,然后又闷头吃了起来。
啥情况?以这娘们儿的聪明劲儿应该发现自己的状态有问题了吧,怎么还闷头狂吃呢?算了,由她去吧。
就这么的,一顿不知道是午还是晚的饭,在我的小心翼翼下吃了过去。
其间我还找机会和范救搭了个话。
之前老村长谢安说过,范救是在城里念过私塾的。于是我就跟他打听了一下城里该怎么走。
本以为范救会推诿一二给我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谁知道他很直接的告诉我出了村口沿路走三十里地就到县城了。
这似乎是在对我释放一个有关这个“世界”的信号啊。
难道说这个“世界”并非仅有一个奈何村,外面还有更大的地方?
饭后,范救告诉我们很快天就黑了,让我们一定要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就离开了村公所,那些厨娘们则是在院子里慢慢收拾,似乎也是在监视我们。
十八间房,三十五个人,平均两人一间宽宽松松,然而我和奶糖要回房的时候,张良妃却死乞白赖的凑了上来,非要和我们一起,见我不想答应,还对我狂使眼色。
我也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这娘们进屋之后先是左右观望了几眼,看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之后,抱起地上的一只垃圾桶嗷嗷的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