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顺道给周小鱼带份早餐。
结果换了个衣服,郑尔东骂骂咧咧把车开到了距离最近的四医院。
之前太过紧张,我都忘了后背在焚化炉上烫伤了。
直到脱工作服时,才发现衣服和后背上的皮肉沾黏在了一起。
大夫把衣服剪开,清理伤口时疼的我差点没抽过去。
上了点药,郑尔东就嚷嚷着要带我回家。
大夫不干啊。
人家一瞅那俩巴掌大的烫伤面积,怼了毫无人性的老郑一通后,果断给我办了住院。
老王八那个骂啊。
我这可是工伤,花多少钱都得算他头上。
又是一夜没睡,我趴在病床上勉强补了个觉。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趴在窗边的水纪。
我让她吓的一哆嗦,差点滚到床底下去。
问了一下我才知道,今天照看我的小护士,正是之前安置水纪的那一位。
小护士对刘安泰颇有好感就留了他的电话。
看到我住院,就告诉了刘安泰。
零处头号拉拢的目标住院,刘安泰咋能不上心呢。
当即派出了零处之花过来跟我打感情牌。
我简直无语。
打感情牌挺好,但你让一个钢铁女汉子来照顾我,是怕我活的不够长?
水纪告诉我,今天早上警方接到报案,在一处烂尾楼里发现了一位受害者。
他没死,只是像李沐清办公室那个小平头一样,被挖眼割舌敲碎了所有关节。
这个受害人,正是烧烤店凶案里最后一名在逃犯。
基本可以和私立一中的凶杀案并案处理了。
警方对李沐清的监视还在进行中。
李沐清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最近深居简出,吃饭都点的外卖。
而看守所那边,几名在押的嫌犯已经快挺不住了。
现在八月天,他们一天到晚围着火堆,藿香正气水都当水来喝了。
一开始他们还抱怨警方做法不人道。
直到知道外边几个铁哥们的下场后,所有人乖乖闭嘴了。
其实这帮人渣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
我只想知道背后的凶灵到底想做什么,和杜家有没有关系。
晚饭时分,刘安泰过来看我,“顺便”带来了几份卷宗。
这些是警方觉的有“问题”的案子,让我甄别下哪些可能是灵异案件。
看在他带来了烤鸭的份上,我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嘿嘿,不料第一份卷宗,就给我带来了一番惊喜啊。
这份卷宗里有一男一女两位死者。
他们都是火葬场的员工。
男的叫王敬悦,今年五十岁,殡仪馆抬尸工。
两天前被人发现躺在停尸间的尸床上,脑袋给拧了一百八十度,后脑勺朝前了。
女的叫刘爱花,今年五十二岁,殡仪馆值班员。
和王敬悦同一天被发现死在值班室,死因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量。
也就是吓死的。
卷宗后面附着死者照片,正是老王和被罗溪扒了皮的血脸大妈。
我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位已经死了好些天了。
那郑老板请王敬悦喝大酒又是咋回事?
难道是很多天前喝的?
还有,昨天晚上到火葬场后,我就没见过老王和大妈之外的人。
为什么早上还会有人来跟我们交接,给郑尔东钱呢?
我勒个去!
我八成是被郑尔东那老东西给骗了!
他带我去火葬场根本不是当抬尸工,而是去除灵的!
怪不得早上负责人给他那么多票子。
我收拾的几个家伙,都是跟我沾着因果的。
而害死老王和大妈的,恐怕是老财迷逃出去那段时间解决掉的。
我那个气啊,当即就要下床找老东西拼命、要钱。
不过当我摸到枕头下的钉子时,又冷静了下来。
钉子!
这玩意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老王的眉心和手里。
难道是老财迷故意留给我的?
仔细回想一下,除了钉子,在情急之下我还使出了符术。
还知道了斩草除根的道理。
这些……很难说是巧合,还是老财迷故意展现给我的。
周疤子,看来你确实没坑我。
老财迷还是有一手的。
我心平气和的趴在床上把卷宗当故事看了一遍。
其间周小鱼来到医院给我送了一桶鸡汤。
本来她说回去有点远,打算在医院里陪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