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员很肯定的说周娜娜根本就没醒来过。
医院里的录像也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在仔细观察病房内录像时,我发现四十分钟以前,周娜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做了一个上扬的动作。
算算时间,那应该是罗溪死掉的时间。
周娜娜的生理体征还算平稳,那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算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阴阳手札》里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年轻的寡妇,独自抚养丈夫的遗腹子,日子过的很是困难。
好在她的孩子非常聪明。
趴在私塾的窗户外面偷听先生讲课,被先生抓住后居然对学业对答如流。
先生破例允许他旁听。
村里人都说寡妇儿子有出息,以后寡妇能跟着他享福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因为在街上捡拾一枚掉落的铜板,被一位将军的战马撞倒,一脚就给踩死了。
那将军很是蛮横,根本没有认错赔偿的意思,还怪孩子拦路耽误了军机。
寡妇死了儿子,成天以泪洗面,指天骂地的诅咒将军。
谁都没把寡妇当回事。
可是几天后,将军起夜时,看到寡妇竟然眼冒血泪的站在床头。
待要拿剑去砍,寡妇就消失不见了。
往后几日,寡妇身影时不时在将军身边出现。
将军终于有些胆怯,以为寡妇因为独子死亡悲痛过度也跟着去了,化作厉鬼来找自己报复。
他请了几位道士在家里做法捉鬼。
然而道法全不见效,只能劝说将军去寡妇坟头祭拜,求得原谅化解这番冤孽。
将军备了香烛元宝策马百里赶到寡妇家时,却发现寡妇压根未死。
只是抱着个枕头疯疯癫癫的坐在院子里,嘴里不停念叨着要找将军报仇。
将军一怒斩之,家宅即安。
故事的最后,有这么一句注解。
生人怨气,积怨成灵,是为生灵,非有大怨者不能成。
人死则灵灭。
周娜娜怕是也已经成了生灵。
值的庆幸的是,她目标很明确,并没有乱杀无辜的意思。
我们先前闯入公园,她想着把我们驱赶走就算了。
如果我们头不那么铁,可能水纪也不用挨那一口怨气。
但愿周娜娜以后也能保持理智,不要滥杀。
否则的话,我也只能掐了她的氧气管子。
毕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在她身上同样适用。
看完周娜娜,回到水纪病房时,天蒙蒙亮了。
之前派去监视李沐清的警员,按照我的要求把报告送了过来。
我翻开看了看,发现李沐清似乎很宅。
集训班停课,她一直待在家里。
直到昨天晚上,她打车出来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做又回去了。
当我看到李沐清打车转圈的路线图时,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这个李沐清。
昨晚我们在烧烤店问米时,她的出租车刚好从店外路过。
很有可能,陆玲珑突然消失就是她做的。
我让刘安泰照看好水纪,独自离开了医院。
这几天大家神经都很紧绷,需要适当放松一下。
尤其我这个鞋啊,那天晚上被卡在墙里一只,后来刘安泰给我买了一双新的,但是不太合脚。
我准备回店里换一双好穿的。
刚一进店门,郑尔东就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他让我赶紧去睡觉,说晚上带我去赚笔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