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三叔的影子。
他是越来越可疑了。
我麻利儿翻身下床,把手机和匕首踹进兜里,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
探出院子,我朝着三叔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村道上已经没有了三叔的影子,这才出门翻进了院子。
说实在的,我心里很乱,又希望能从三叔这里找到点什么,又希望什么也别有。
毕竟,除了爷爷和我妈,三叔是我最亲的人了。
“三叔,三叔。”
保险起见,我先跑到三叔的卧室窗外轻轻喊了两声。
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应答。
我深吸了一口气,摸到房门口轻轻推了一下。
可能是觉得大半夜的没人会乱闯吧,三叔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我轻手轻脚的摸进去,打开手机,把屏幕调成最暗,在三叔家里检查了起来。
最先检查的是门头和窗框。
之前福生说过,那个驱使他的神秘人的整间屋子都是被黑布遮起来的。
三叔家我是常来的。
用黑布遮住整间屋子根本不现实。
如果那人真是三叔的话,可能是在需要的时候,从里面遮住了门窗。
不过,门头和窗框并没有黑布帘的存在。
我长出了一口气后,又小心翼翼的打开三叔屋里的箱子柜子翻找起来。
当查看过最后一个衣柜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没有。
这里没有什么牛尾鞭,也没有什么黑布和坛子。
吁,应该小小的开心一把吧。
三叔不是那个神秘人就太好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却从门边窗子里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篱笆墙外正要往里翻。
我顿时心头一紧。
那人应该是三叔。
我的天,这该怎么办啊?
被三叔发现的话,他打我骂我倒是不怕。
要是让他知道亲侄子竟然怀疑他,那三叔该多伤心啊?
我连忙回头在堂屋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中间那张四方桌子上。
村里冬天冷,很多人都喜欢拿条薄被子或者毯子铺在桌上,让垂下去的毯子把桌子腿之间的空当都挡住,再在上面压一块木板或者玻璃板。
吃饭或者打牌的时候,就把一个简易的小煤炉放在桌子底下,把腿往里一伸,毯子往身上一盖,舒服的很。
三叔平时有些懒散,冬天早已经过了,他桌上的毯子却并没有撤。
我麻利撩起毯子,一猫腰钻进了桌子底下。
三叔睡觉还是比较死的,等会儿他在里屋睡着了,我就可以悄悄溜回家去了。
哎?等等。
钻进桌下后我撞到了一个东西,当时怕它倒了,急忙伸手扶住了。
可是……这手感有点奇怪啊。
桌下用的那种简易小煤炉是呈一种倒立螺母形状的,圆直筒形的炉膛里面是黄土外面是铁皮。
可是我摸到的这个……
手感完全不像铁皮,反而是涩中略带一点光滑。
形状粗粗圆圆的,比炉膛子粗了很多,摸起来就像是一个……酒坛!?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趁着三叔还没有走到门口,我狠狠的咬了下牙齿,按亮了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