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玳双手抱胸,抿着嘴唇认真地点头:“你这话我还是认可的,你看起来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怎么你的名声那么坏?”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魔门有那么多比我更加作恶多端的人,他们却没有被传说,只有我这个刚刚十七岁的魔修闻名两界?”
荒玳看着他迟疑片刻,道:“因为你是祥瑞。”
“嗯,我的身份注定更受关注,我做了什么都会被大肆宣扬。”
“那也是你真的做了很多坏事。”
扶光在此刻放弃观察尸身,站起身来道:“青林阁和黛烟阁掌门的爱恨情仇也被传得玄乎其玄,致使两派弟子之间都关系微妙。
“我却知晓,这两位之前并没有什么爱恨情仇,只是问的道义不同,继续做道侣会影响他们飞升,所以和平决裂。却因为他们都成了掌门,被传说得有了恩怨,你猜,旁人为何要这般传说?”
这还真是荒玳所不知的,怔了片刻摇了摇头。
扶光解释道:“人们总是有着一些固有印象,仿佛道侣分道扬镳就是经历了背叛,也因为更有戏剧色彩,大家才更加愿意去听,太平凡了反而无趣了。所以他们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夸大事实。”
荒玳似乎懂了,看向司如生来回打量:“你是要说司如生其实是个好人?”
扶光嫌弃地看了司如生一眼,道:“不,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有传说中那么恶劣罢了。”
司如生被气笑了:“感谢你愿意为我说话。”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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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外。
楚应星一阵头皮发麻,他真是不理解,荒玳怎么总是提起他,在这种环境下这般说他,无异于公开示众。
直到他听到扶光说起自家掌门的事情,不由得愣住。
一边的黛烟阁弟子也是一阵沉默,接着面面相觑。
“他为什么会知道?”师兄已经呢喃出声。
楚应星摇了摇头:“我也不懂,难道是……钟奚阁长辈说的?”
“好像掌门和扶光的师祖的确是旧识,可能是白景天尊提起过。”
楚应星一阵疑惑:“那掌门为何不解释?”
回答他的是花鸢:“这种事情又该如何解释?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
反倒是他们这群小辈为掌门抱不平,对峙了这么多年。
扶光看似只是寻常的举例,却无形之中当着众多门派弟子的面,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
对于青林阁和黛烟阁来说,是无需道谢的恩情,记在心中即可。
楚应星又看了一会:“其他几个队伍也在偷听他们对话,以至于那个佛修趁机看了全部尸身,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共同之处,正在确认。”
“说起来,还真是好奇佛修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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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玳跟着同门朝外走的时候,同门过来询问:“从他们那边问到线索
了吗?”
他停住了脚步,一拍脑门:“光顾着聊天了,忘了观察他们的线索了。”
他想了想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司如生是故意跟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怪不得他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愿意和我说那么多呢!”
他抱怨完后看向同门,看到他们几个整整齐齐的一脸迷茫,真没比三问阁的小师妹看起来聪明多少。
于是乎,他只能做出决定:“我们跟踪三问阁。”
“可是,他们恐怕不愿意跟我们继续结盟了吧?”
“我们也不打算最后解决此事,对魁首也不感兴趣,能得到一些线索,就能获得积分,排名高一点是一点,走走走。”
说完,便带着自己的同门浩浩荡荡地去跟踪三问阁了。
若是他们跟踪得天衣无缝还好,一群穿着红白搭配法衣的修者,加一起十几个人,成群结队地努力隐匿自己的身影,躲在暗处,接着齐刷刷地探出头来朝前看,三问阁想注意不到都难。
许栩忍不住问道:“这是被盯上了吗?甩不掉了?”
空空安慰她:“这至少证明喜盈门也是一筹莫展。”
许栩看着这群弟子探头朝他们这边看时的模样,莫名的一阵无奈:“像一群傻狗,还挺可怜的。”
霜简大笑出声:“喜盈门不是出了名的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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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长老气得拍桌:“放肆,怎可妄加议论其他门派?方仪,你是怎么教弟子的?”
方仪毫不在意,颇为无聊地拄着下巴看着灵虚镜:“你们门派之后还得依仗我们,所以你也别和他们计较了。”
喜盈门长老自觉理亏,只能闷头喝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