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和希尔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以为会得到尤珈老师的晚间补课, 就结果而言确实是“补课”,但却是这种补法……
老师讲解得非常细致,细致到希尔诺几乎要产生错觉, 仿佛身旁这人对自己的身体毫无兴趣,冷冷淡淡,镇静从容。
希尔诺原本挺期待这件事, 想到尤珈老师会因为他的悉心“照顾”而感到快乐, 希尔诺就觉得同样开心。
他甚至还幻想了对方抱着自己脸红的样子。
确实有人脸红了,却是希尔诺自己。像只煮熟的虾米,被烹饪得一颤一颤, 想要扭动又不敢, 一举一动都带着更加细腻的感触。
这种事情里会感到快乐的,原来是自己这边吗……希尔诺觉得世界观再次得到了颠覆。
那处位置竟然也会得到满足感,几乎是比前面更敏感,更禁不起刺激。
他完全是抱着服务的心理上场,全副武装、兢兢业业, 甚至将正式进行时的动作和对话都努力学得完美。
可尤珈老师只一只手就把他的所学全盘打翻,轻松卸掉了他的一切武装,揉搓他就像拨弄一只被放醉的小虾一般。
醉得晕乎乎的小虾被尤珈老师捏来捏去, 时而打转时而深挖。软滑的整条身子都被捏得蜷缩, 无力挣扎。
不过希尔诺也不会挣扎。
哪怕大脑正在接受异样而陌生的恐怖信息, 哪怕潜意识里有个本能的声音在大喊着“快跑”,他仍旧乖乖地攀住对方的肩膀,环住被他哭得一塌糊涂的颈间。
希尔诺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尤珈的颈窝里, 如同抓住溺水的唯一浮木, 哪怕这块浮木便是使他溺水的海洋本身。
意识似乎分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感到身体上的欢乐与满足、惊慌与恐惧, 另一半却察觉到了思想上的委屈。
尤珈老师戴上了手套,为什么?
是不肯碰他还是嫌他会脏手?
希尔诺的大脑仍旧因过载而迟钝,想不出太多的东西,只会遵循本心一步步往前,哪怕身体颤抖地表示承受不了更多。
想要进一步的接触,想要得到老师本人的温度,想要那好看的手与他紧密贴合,不留缝隙。
希尔诺颤抖地问了,向掌控他呼吸的人索求更多的亲密。想要尤珈老师本人的手,而不是那所谓体贴的手套。
“你确定?”尤珈如此问。
他怀中的希尔诺重重点头,浸满眼泪的脸在他身上擦来擦去,调和着彼此细细的汗水,像只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
尤珈在浴室内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便迈步越过了那道坎,决定满足他学徒的心愿。既然希尔诺想要体验这种感觉,那么他给就是了,没什么可犹豫的。
至于“还没正式确立关系”或是“师徒间做这种事情”……尤珈其实没太大感触。
如果真的用自己进入了,他确实会感到不安与自责,认为这是在用希尔诺的乖巧与顺从满足他自己的阴暗渴望。
但今晚打从一开始,尤珈就只打算用手。
这是为了满足希尔诺,是一种细致的服务,而不是自私的伤害。尤珈这么对自己说。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男性用那处位置能获得不一样的快乐。希尔诺想要这份快乐,那么他自然需要给予这份快乐。
为了减少自己从中获取的乐趣,尤珈甚至主动戴上了手套。这样似乎能够减轻些罪恶感,也不会太上头。
可他到底是失算了。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那份紧致与温软仍旧将他裹挟,让他禁不住想要多使用些技巧。
原本只是想浅浅让希尔诺尝下感受,这会儿却一点点拨弄得更多。
指尖弹奏着细密的琴弦,希尔诺的身体会随着弦音而颤动,往他怀中钻得更深,直至无处可钻,便用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