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你可想好了,你这一下要是冲进去,到时候……”
“赶紧滚开吧你!”
铁锁的话都没说完就被猴子狠狠的推开, 单薄的小身体就跟风筝似的, 摔在地上。
他失望的看着猴子, 头也不回的走了。铁锁是个孤儿, 当初进这一行是想混口饭吃。可现在他吃的这口饭能把他送进去。他宁愿到外边儿去要饭,也不想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你干啥去啊?给我滚回来!”
猴子看到铁锁要走,伸手就去抓他。
铁锁说:“我不干了。以后我再也不干这种事儿了。”
“你说不干就不干?告诉你,今儿晚上你必须把所有的门都给我打开。不然你哪儿都不许去。”
猴子按着铁锁的脖子, 把他直接压在门板上。
别看都是瘦猴子似的。铁锁年纪小, 从小就吃不饱饭,十六七了,还没有人家12岁的小孩儿长得好。他根本就不是猴子的对手,被猴子按住都挣扎不开。
“铁锁, 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今儿你要是敢从这儿跑出去,明儿我就能让这世界上没有你这个人。”
猴子恐吓的话把铁锁吓住了。
铁锁急忙求饶:“哥, 你放了我,我不走了。”
猴子这才满意的松开铁锁。
“你给老子在这儿好好等着,敢动一下儿, 我就剁了你的手。”
猴子阴狠的说完伸手去推车厢的门, 谁知道推完没推动。
“妈的!”
猴子骂了一句又使劲推。
铁锁知道这门可能不是往里边儿推, 而是往旁边推的, 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在旁边装哑巴。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门永远都打不开。
如果打开了, 他也希望里边没有人。
铁锁是没人教, 可是小时候他爸告诉他, 人不管多穷,都不能拿人家东西。
他现在就是没听他爸的话,才落得这个下场。
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
猴子打不开门,一脚踹在门板上。
“咣当!”
巨大的声响吓到铁锁浑身颤抖。
“这他妈什么破门!赶紧起来,那个鳖孙绝对在里边儿。”
猴子暴躁的骂道。
铁锁不想搭把手,他说:“猴子哥,我知道你想给你哥报仇,可咱们俩能抓得住那小子吗?要不我再去给你叫几个人?”
“别他妈废话,赶紧给我过来。这门打不开今儿你的手就别要了。”
铁锁知道猴子说到做到,如果他要是不把门打开的话,今天这只手肯定是保不住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
“哥,这车门儿是往旁边推的,你要是推不开,那说明里边儿有人。有人在里边儿的话,就直接能把门插上。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整不开。”
铁锁把自己知道的都跟猴子说了。
温渡听到铁锁说完就知道铁锁之前是有所保留的,他跟猴子可能不是一条心。
这样他就是一打一。
温渡原本还担心铁锁说的那些话是在炸他。
如果外边儿真的只有两个人的话,那温渡根本没在怕的。
他伸出手指,悄悄的把里边儿的门叉往上面抬,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外边儿的人窜进来。
“你刚才怎么不早说?”猴子可不是他哥大猴子,他比他哥更狠。
铁锁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跟二猴子解释。
“我之前也没想起来。”
“等我把人抓到再跟你算账。”
猴子这次没怎么用力,把门往旁边推,门轻轻松松地就被打开了。
折腾半天,结果里边儿没有人?
猴子皱着眉站在门口往里边儿看,窗帘也没拉上,外面阴着天,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猴子报复心切,一个角落都不想错过,直接往里面走。
他刚把脚迈进去,铁锁就说:“猴子哥,我去喊人了啊!”
话音未落,人就跑了。
“废物东西!”
猴子骂了一声继续往里面走。
他先往左边看,正打算转头看右边,就觉得脖子一痛,被人死死的按住。
“操!”
猴子嘴里骂着脏话,手指冷芒一闪朝着背后那人的的脸划去。可他错估了温渡的身高,膝盖被温渡狠狠踹了一脚就狼狈地趴在地上。趁着温渡松手,猴子连滚带爬就要跑。
温渡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走,他一脚把猴子的背踩住,用力按住他后颈两侧的颈动脉窦,五秒一过猴子身体就软了下去。
温渡把人弄晕,探头往外边儿看。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伸手把背包拿过来挎在身上,然后拎起昏迷的猴子去找列车员。
列车员看到温渡手里拎着个人,还以为这是他朋友。
“同志,你这个朋友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的,我需要帮助。这个人是个小偷。”温渡把猴子丢在地上,“是专门过来报复我的。因为去年我坐火车的时候遇见他哥,他哥想偷我的钱,被我抓到了。然后被同车的好心人抓起来让城警带走。他一直记恨我,这次他们这个团伙发现我在这列车上,一直在找我。我之前坐的是卧铺车厢,现在换成了软卧。后半夜他在外面撬我的门,我跟他发生了争斗,把他不小心打晕了。”
列车员看着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猴子,觉得这可能不是不小心。
“你等下,我去叫乘警过来。”
乘警来的很快,他看到猴子一眼就认出这是常年混迹在铁道上的扒手。
“你是怎么抓到他的?”乘警问温渡。
温渡又把刚刚跟乘务员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乘警表情凝重:“他们这个作案团伙流动性非常强,而且还有人打配合。我们的警力很少,想要把这些人全部抓住,需要耗费很大量警力。而且这些人很狡猾,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就算是把人抓了,也关不了多久。”
温渡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五千块钱,放在猴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