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白卿言将符若兮的消息藏的严严实实,皇后不知……符若兮到底是为她而来,还是为太子而归,成日战战兢兢,胎像不稳,又将信王唤回宫中相陪。
信王入宫,屏退左右,跪坐于帷幔之下,低声同高座凤位上的皇后道:“母后,符若兮恐怕是靠不住,父皇若真的见过符若兮出入皇宫时辰的册子,一旦醒来……母后便是万劫不复!”
皇后背靠隐囊,细长如葱白的手紧紧握住膝上如意,眸色沉沉:“我信中已经说的明白,符若兮不傻,他难道就不会想到……他出入皇宫的时辰登记在册?他若不帮我们母子,一旦出事我必然会将他扯出来!”
信王垂眸静思,起身拎着衣摆疾步走至皇后身旁跪下,压低了声音道:“虽说如今大长公主制住宫内,谭老帝师协助梁王主理朝政,可梁王是我们的人!若是母后能给舅舅去信一封……”
“母后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让母后联系你舅舅……把控禁军,等太子回大都城进宫之时,半道截杀!对否?”皇后凤目朝着信王看去,眸色沉沉,“以为母后没有想过吗?但大长公主早有防备,将你舅舅明升暗降,禁军怕不会听你舅舅的了!再者……梁王也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也有夺嫡的资格。”
信王一怔:“可梁王当初是为了儿臣,才仿了白威霆那个老东西的笔迹,想要……”
“你真当梁王是个懦弱无能,唯你命是从的?天真!”皇后厉声训斥了信王一句,腹部抽痛,她皱眉捂着腹部,咬了咬牙道,“都是母后早些年将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那梁王……并非如表现的那般软弱可欺,相反的你这个弟弟,极能忍耐,但凡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都是厉害角色,决不能轻视。”
信王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皇后瞪着信王,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道:“你记住,离梁王远一些!他说的话,莫要相信!一切交给母后,你的皇位……母后不会让任何人夺走!眼下还不是我们同太子鱼死网破……让梁王得利的时候,你要沉得住气!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能赢!”
“儿子记住了!”信王全然信任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抬手摸了摸信王的脑袋,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你府上知道你派人刺杀太子的那几个人不要留了,以免太子回来后追究,查出什么来!”
信王垂眸不语,心里十分不屑,齐王不过是一个庶子……若非他被贬为庶民,太子之位哪里能轮得到他。
皇后听说太子两次遇刺,信王只派出去一批死士,那么另外一批……若是皇后没有猜错,定然是梁王派出去的。
毕竟,梁王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背后多了手握兵权的南都闲王,皇后不得不防。
宣嘉十六年十月初二,安平大营两万将士护送太子抵达大都城外,梁王、谭老帝师与大长公主率百官于城外恭迎太子回朝。
担惊受怕了一路的太子终于看到曙光,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放下去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发起了高热。
梁王与大长公主和谭老帝师三人,站在百官最前方,眼看着高举太子旌旗的护卫军越来越近,梁王也看清楚了骑白马在前领路的白卿言。
甲胄银光,寒芒逼人。
第三更来鸟!继续滚来滚去求月票!冲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