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官家,都准备好了要祭天,那一阵子,武国公简直是水涨船高,连武国公过去做下的一些荒唐事,都险些被人忘记了。可是站得有多高,就摔得有多疼。
就在大陈的军队打下应州之后,情形便急转直下了。
闵惟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活着的人,都支支吾吾的,闭口不提。
他阿爹还活着的时候,只当她是闺阁中的娇女,哪里听得这等战场血腥之事,那会儿也是她不懂事,沉浸在闵惟学的战死之后,意志消沉,又大病了一场,等她好了之后,已经家破人亡,全成定局了。
真相,就摆在她的眼前了,只要攻下了寰州,接下来便是朔州,云州,然后就是应州,该来的事情,就会来了。
闵惟秀想着,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她往后看了看,虽然看不见姜砚之的身影,可是她知晓,姜砚之就站在她的身后,站在她的大后方。她的阿爹同哥哥们都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谁敢出城与我一战!”闵惟秀挑了挑眉,狼牙棒一指,指向了敌军。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白袍子,像是死了亲爹一般的少年郎,站了出来,“你是成家的,还是闵家的,大陈的软脚虾们,哪里敢如此大声说话。看你生得唇红齿白的,不若来我大辽,我们的北院大王,最喜欢你这种了,可比你在大陈,有造化多了。”
闵惟秀不为所动,战场挑衅对骂,那都是常有的事,而她习惯的是,不哔哔,直接动手。
她二话不说,拍马而上,举起狼牙棒就朝着那少年挥去,这厮在契丹人之中,算得上是单薄的了,却使的一板斧,显然也是个有二把子力气的人,才会同她一样,被派来打前锋。
大陈军中的人心都到了嗓子眼,虽然闵惟秀之前打架英勇,但是她到底是第一次上战场,万一腿软了,一招就被人劈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可他们不知道,上辈子的闵惟秀早已经身经百战,别提怕,连慌乱这种情绪都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了。
她的马快,一个纵身便到了那小将军身边,一棒子挥过去,小将军哂笑一声,不但不躲,提着斧头便来相迎接,“这大陈朝除了武国公使狼牙棒,其他的都不过是东施效颦。”
去他娘的东施效颦,别跟老娘提这四个字。
闵惟秀想着,手上又加大了几分力气,这一棒子下去,那小将军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斧柄就直接被砸断了,那狼牙棒朝着他的面门直接砸去,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闵惟秀眼都不眨,毫无收势,气势如虹。
那小将军已经是脸色泛白,平躺在了马上,想要伺机翻滚下去。
可是闵惟秀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将他同那马一道儿,砸成了饺子馅。
不光是狼牙棒通红,就连她自己个,都跟血洗了一般。
战场雅雀无声,不光是大辽的军队,就连闵惟秀身后的大陈军,都一时三刻的缓不过来。
成三郎苦笑三声,心中暗自感慨,幸亏他家弟弟娶的是闵珊,若是娶了这闵五,那岂不是要夫纲不振,他想着之前的一场对战,恨不得行个大礼,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而另一个瑟瑟发抖的是路丙,他朝着姜砚之靠近了一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霸王?”
姜砚之兴奋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我的小妖怪,是最棒的!”
路丙捂了捂胸口,他怎么能够觉得三大王的脑子坏掉了呢,一定是他自己的脑袋坏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