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六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你不用查了,是刘皇后父亲族中的一个远方子侄,今日人没有来,说是回去得了恶疾,人没了。”
“他是那一个小队的侍卫长,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借口尿急,往亲蚕宫方向去出恭,然后发现了大火,叫众人来救火的。”
姜砚之不敢置信的闭了闭眼睛,八成就是这个人放的火,然后他被人灭口了。
“多谢成六哥了。”姜砚之稳了稳心神,对着成六郎拱了拱手。
成六郎虽然是武夫,但却细心得很,压低了声音对姜砚之说道,“你小心一些,来者不善,对方心狠手辣。”
姜砚之点了点头,告别了成六郎。
清晨的阳光已经升起,将主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路两边的雪尚未融化,堆得高高的,像是一堆一堆的柴火垛子。
路丙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寸步不离姜砚之,“大王,咱们现在怎么办?是谁要害你,又是谁暴露了你的身世?官家他……”
姜砚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冬日的空气吸入鼻腔之中,有一些凉。
“咱们去回去吧。”
姜砚之曾经破过一起连环杀人案,为什么叫连环杀人案呢?
就是一个凶手,他的杀人手段多半是有迹可循的,譬如人在江湖漂,若是被人一剑刺穿了脖子,却是没有一点血出来,那其他人瞧了,八成要大呼一句,一剑无血冯前辈!
再比如脖子上插了一把红缨飘飘的飞刀,那众人一瞧,大呼一句,小李飞刀!
这个设局的人,他也是有迹可循的。
一连两个发生在宫中未解的案子,都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东阳郡王。
可是,姜砚之不管怎么都想不通,他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也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
不管是武国公,还是他姜砚之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他怀疑东阳郡王,但是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
即便徐太医说是受了东阳郡王指示,让他告诉太子妃去割桑枝,那也只能说明,他同东宫关系亲密,对太子不计前嫌。
一个巧合就解决了的事情。
上一次林娘子的死,人家东阳郡王可是受害者!
……
姜砚之刚一走出宫门,就见到阿福坐在马车上,对着他挥手,闵惟秀来接他了。
姜砚之裂开嘴一笑,觉得之前的阴霾简直一扫而空,“惟秀惟秀,你担心我对不对?”
闵惟秀撩开马车帘子,怒道:“还不上车,风吹得都要冻死了。谁担心你了!”
姜砚之也不戳穿她,笑道:“我阿爹说,过两日就给我们二人定亲,嘿嘿!我阿娘的事,大家伙儿都知道,不过我阿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流言这种东西,过了一段时日,自然就没有了。”
闵惟秀觉得姜砚之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问什么,他都知道。
“案子怎么样了?”她不甘示弱的问道。
姜砚之顿了顿,他同闵惟秀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我觉得是东阳郡王,但是没有证据。路甲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同东阳郡王有干系。那个防火的侍卫,是刘皇后族亲,现在已经死了。”
“东阳他……”闵惟秀皱了皱眉头,朗声道:“阿福,咱们去东阳郡王府。”
想不明白的事情,直接去问不就好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