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若是药有用,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也能够救下天歌?姜靖情况比天歌还差,晋王妃十分的着急,于是几次三番的催促我们……可是她催得厉害,天歌也越发的不好,我心中着急……”
“洪婉婉经常试药,她的小院子里放着各种药炉子,那日我瞧见下人端错了药,一时狠心,便没有出声,洪婉婉却是死了!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让你们后来……”
许夫人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子不教,母之过。后面的事情,天歌都说了,我是帮凶,无从辩解。后头的事情,我全部交代,只请三大王能够留我儿一条全尸。”
姜砚之不吭声,许夫人叹了口气,“就在几个月前,晋王府突然派人来报丧,说我那阿妹的次子姜术没了。我立马就去了开封,我阿妹卧床不起,她……”
许夫人说着,看了姜砚之一眼,“她心中怨恨,说姜术死得蹊跷,三大王却胡乱编造了什么螳螂的离谱之事,也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个毛丫头顶罪!她怀疑,是闵惟思杀了姜术……不然的话,他们一起的几个人,前头的都死了,为何只有闵惟思一个人活下来了呢?”
“她去求官家严惩,但是官家却说三大王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断错一件案子,是断然不会说谎骗人的。”
姜砚之听着神色缓和了一些,“所以,是晋王妃要你借着关月英的案子,引我入局,想要害我?晋王有异心?”
许夫人点了点头。
“咱们快走,将许夫人也一道儿抓起来。”姜砚之一拍大腿,后知后觉的想着,他们又被许夫人耽误了不少时间,一行人奔出门外,恰好瞧见武国公领着大军回来。
他哈哈哈的跳下了马,对着姜砚之就是一通拍,“三大王,你没事当真是太好了。听闻你不见了,你姑母快把我的耳朵都念掉了,还说若你被辽人抓了,不把你救回来,就让我也不用回去了。”
“路丙瞎传信,说什么有辽人,我一路向北,连根狗毛都没有瞧见。倒是把你那群不中用的侍卫,全都给寻回来了。”
闵惟秀咳了咳,爹啊,三大王的侍卫都要瞪了你,好端端的,你做什么要说别人不中用啊……能好好说话吗?
姜砚之疼得差点喊娘,瞧见闵惟秀站在一旁,这才勉强忍住了,“晋王要反,开封城危,咱们快些回去。”
武国公脸色一变,翻身就上了马。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城护驾。路丙,带着你家大王骑马,惟秀你行吗?”
闵惟秀一个帅气的翻身,上了马,“阿爹,我虽是女儿身,但也不能说不行!”
她说着,还下意识的看着被路丙护在马前的姜砚之。
姜砚之打了个寒颤,推了推路丙,红着脸说道:“本大王骑术精湛,能行!”
闵惟秀别过头笑了笑,弯腰将安喜一搂,单手抱上了马,“安喜不会骑马,我带她!”
姜砚之心中的小人简直以头撞地,本大王现在说不会骑马还来得及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