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信的老脸霎时就红透了,黄氏连忙解围:“小姑娘家说笑的,是太常卿大人与我夫君来往过书信,正缝年节相互送了些过年礼,并不是什么其他信物,诸位不要误会了。”
后母拆台,魏娇气呼呼瞪了一眼黄氏,黄氏悄然不再言语。
刘氏长长叹息了一声,握着身旁的魏乐的手,道:“若娇姑娘的婚事解决了,也该轮到我家乐姑娘了,乐姑娘比不上娇姑娘伶俐,不求是官宦之家,只愿家世平常,能对我乐儿好就是了。”
姑母轻笑道:“长嫂着急什么,我家陆儿和青儿年岁都不小了,我一个寡妇都不着急,乐姑娘双亲健在,阖家和睦,定能许一个好女婿。”
刘氏低头不语了。
上回那三十升豆子的事,魏谨德强势阻拦没有将魏乐赔进去,终究将刘家舅父关进去了,还罚钱五百贯。
魏谨德为了防止刘氏再贴补娘家,直接放出狠话,若刘氏再冥顽不灵不顾夫家只顾娘家,他就不再接济照顾长兄一家,长兄若要休妻他也支持。
刘氏这才怕了,娘家人求上门,她也狠心闭门不见。
刘家人在魏谨厚门口闹了半个月,最后说要报官才吓跑的。
除夕守岁,还未到夜半,人都散了一大半。
额头碰在他结实的胸膛,有些疼。
林星微没有说话,她打从心底还没有原谅他。
“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魏明霁脱下自己的绒氅批在了林星微的肩头,“邓武和娇妹妹的亲事是不是你牵的线?”
吕陆将食案上的碗碟全推在地上,自己则趴在食案上呼呼大睡。
她依旧没有松口,“等以后吧,嫜父让我帮他理账,生意上的事我还没有上手,我想留下帮一帮嫜父,家姑身体不好,嫜父一个人很辛苦。”
魏明霁起身,牵起林星微便出了三聚堂。
她缓声道:“我不是说了吗,与我无关,是陛下……”
魏明霁突然睁开了眼睛:“要走就一起走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娇妹妹要嫁一个残废,你不生气?”林星微惊问道。
又缓声道:“这场亲事极好,邓武半身不遂身体残废,娇妹妹出言不逊脑袋残废,倒是登对。不过你万不可再利用陛下,有事先同我商量。”
“过完年,跟我回都城好吗?”他环抱住林星微,低声下气的问道。
长辈们早就散了,就他们几个晚辈还留在三聚堂。
她顿时怒了:“干什么突然停下?”
林星微也熬不住了,坐在案前打起了盹。
林星微抬头看他,“我回到都城能帮你什么?什么都帮不到你,倒不如留在北海郡打拼一番天地,总好过仰仗他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