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呈桉转了个弯,看向林庭屿:“所以,大堂兄,岁晚兄有没有说关行云什么时候上路呀?”
林庭屿睨他,“廷尉府的安排,我哪知道?没有袁家这事,那应该会很快,现在袁家一下出了两条人命,还不知道朝廷对于关行云有没有另外的安排呢。”
“不会,”林星微斩钉截铁道,“关行云就是流放,最晚也不会出了正月。”
侯夫人瞪了一眼女儿,轻声斥道:“好好吃你的饭,少说这些与己无关的事!”
“就是!”林庭屿也附和道:“魏将军有多久没来咱家了,不见你对他不关心,倒对一个杀人犯心怀耿耿。”
林星微拿起酒舀子往自己的羽觞中倒了酒,漫不经心道:“魏将军有大事要办,暂时顾不上我。”
“对了,冉冉,我父亲托我向你打听一下魏将军的动向呢。”曹瑞岑一口酥刚吃到嘴里就问道。
林太公瞪了孙媳妇一眼,“把饭吃了再说话,也不怕噎着!”
曹瑞岑讪讪得喝了一口汤,将酥咽了下去。
林呈桉不解地问:“岳父想知道魏将军忙什么为何不自己去问,为何要向冉冉打听呢?”
曹瑞岑道:“魏将军太忙,我父亲也见不到面,所以就问问冉冉,是否知道魏将军再忙什么。”
林星微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魏将军太忙了,我连话都没说不上几句,如何得知他忙些什么。”
林呈桉疑惑道:“冉冉心思敏感,又会占卜,魏将军的事你就没察觉到些什么吗?”
林星微睨他,“二堂兄也是天子近臣,你就没从陛下那听到些什么?”
林呈桉讪讪的道:“上都府的事陛下从不谈。”
林星微借口吃饱要去看书,先溜了。
两天后,正月初七,林星微和侯夫人又被皇后叫进宫了。
这个年不能安安生生的过完,林星微心头憋了一肚子的气,都是为了旁人的事将她们母女二人拨来弄去的。
皇后宫中,苏玑和舅母也在,苏玑两只眼睛哭得肿得跟大桃子似的,都快要看不见眼睛缝了。
苏舅母也在边上抽抽搭搭。
侯夫人和林星微向皇后行了礼还没坐定,苏舅母就哭喊了起来,“那袁澄活着倒也罢了,现在人死了这桩婚事也就算了,怎的还叫阿玑抱着袁澄的牌位嫁他?阿玑一辈子就毁了……”
“哭什么!”皇后嫌弃地瞪了一眼苏舅母,道:“袁亮死了,袁丞相膝下现在就剩一个袁曷,让阿玑做袁曷的嫡子长媳,将来袁丞相百年,袁家的财富都是袁曷的,阿玑不也跟着沾光么!”
“说什么袁丞相,那袁曷宠妾灭妻,袁澄母子在世时,袁曷就对他们母子不待见,现在他们人都死了,难道还要指望他和他的姬妾对阿玑有多好么?”苏舅母哭地真是心痛。
皇后转过头来一个劲的给侯夫人使眼色,要侯夫人也一起劝劝苏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