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公虽不满意魏明霁这个孙女婿,还是忍痛给了魏明霁五十两银子做见面金,祖母还将手腕上一串玻璃珠子给了魏明霁。
这幸亏是在古时,玻璃珠子难得还值几个钱,这要换做是当代,玻璃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这样的玻璃手串,林星微二十块钱能买一打。
魏明霁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大家备礼,有些羞愧不敢收,还是林呈桉说了句都是一家人,我们的祖父祖母将来也是魏将军的祖父祖母,魏明霁这才大方收下了,还给老两口磕了三个响头。
林太公沉着脸,总归没有说从前那些难听的话,应该在林老夫人的教育下,勉强接受了魏明霁这个孙女婿吧。
魏明霁和林庭屿、林呈桉吃酒吃到快人定时分才走,三兄妹送走了魏明霁。
林呈桉一手搭在了林星微的肩头,道:“这位郎君从前误会他了,还以为是个多凶悍的人呢,吃酒聊天虽比不上温家兄长儒雅健谈,却也是个性情爽朗之人。”
林庭屿远望魏明霁骑着大马远去的背影,道:“嗯,是爽朗,可有时他眼皮一沉,我就不由汗津津的,还少了些温和之气,冉冉你往后多调教调教他,人和蔼些,才能多交些朋友。”
“竟叫他温和些,大堂兄莫不是忘了他是个武将,管辖着上都府,魏明霁能对我们笑脸相迎已经是为难他了,就不要再求他温和不温和的了。”林星微朝林庭屿翻了个大白眼。
林呈桉道:“为官者,必要有些威严在身上,我们还是要多向魏将军多学习学习。不过有一点我看出来了,魏明霁在外震慑天下,在内老虎变小猫,只能被我们冉冉拿捏了。”
“哈哈哈哈……”
“二堂兄说什么呢!”
林星微又羞又气,要回侯府去,林呈桉勾住了林星微的肩膀,道:“你给大堂兄算得很准,要不也给我也算上一卦,看我近来运气如何,顺不顺?”
林庭屿狠狠地挖了一眼弟妹二人,气鼓鼓的撞开勾肩搭背的林呈桉和林星微,从二人中间挤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了。
“大堂兄,你也让冉冉再给你卜上一卦,看看你的厄运过了没!”林呈桉朝林庭屿大喊道。
林呈桉八卦,得知堂妹也被大伯母给罚了,一路追着堂妹问原因。
林星微聪明,话题绕来绕去才又绕回林庭屿的身上,林呈桉道:“秦大人向陛下告状说,堂兄让他的女儿下了蛊,他女儿茶不思饭不想,要堂兄给她的女儿一个说法呢!陛下的意思是让两家商议商议,太后孝期过了后成亲就是了。”
林星微听了笑的前俯后仰。
母亲房间的灯还亮着,林星微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趴在窗户边上偷听了一会儿。
里头何妇正在给母亲梳头,还有何妇说话的声音,“温公子的事也不能全怪郡主,郡主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若被温公子哄骗,自也不会提防了。”
默默良久,侯夫人道:“我哪里是气郡主,我是气侯爷。他婚前就和温氏女纠缠,我竟然丝毫不知。”
“那个温林第一次出现在侯府给嫜父过寿,我就觉得他和侯爷很像。后来托我兄长暗中盘查才知晓了他的身份。这一瞒,侯爷竟然瞒了我二十年!”
林星微猜得没错,她是替父受过。扶了一下发疼的膝盖,心头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