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大姨姐你保证,我想听听他们两个说什么。”皇上不耐烦地道。
魏明霁刚想说话,林星微赶前道:“陛下,皇后,臣女性格锱铢必较,不愿受半点的委屈,此生只想找一个能与臣女长相厮守、举案齐眉的郎君。”
“魏将军虽好,可他是个武将,诸事繁忙,必不能陪着臣女恩爱缱绻,臣女不愿委屈定会找魏将军的茬,届时定会打扰将军心神,让将军不能尽心尽力地为陛下办事,岂不是要耽误了朝廷大事。”
“臣女不愿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女,是以,臣女不愿嫁给魏将军。”
魏明霁脸色如同乌云蔽日之天色,霎时像要下倾盆大雨一般。
太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竟叫人无法拒绝啊。”
陛下轻笑:“有宁啊,你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定不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女的。魏爱卿,你想娶郡主为妻,可郡主不愿意,你做何想法?”
魏明霁向前跪行两步,与林星微并肩,他拧眉问道:“昨日你明明已经收下了我的簪子,昨夜在马车上你也答应愿意嫁我,为何今日当着圣上的面要反悔?”
“我何时答应你了?答应你什么了?”林星微一点也不记得了。
魏明霁眼中透出一股恨意来,为何他的一腔热忱在她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为了拒他,还不惜贬损自身。他发誓要让林星微当众想起来一点什么。
魏明霁眸子一沉,朗声道:“昨日在炉汀山,有宁郡主收下了臣的信物,就是南阳侯夫人手上那支朱雀簪。晚间有宁郡主又同臣一道在静水楼台饮酒,并亲口许诺只要臣不负她,她就愿意嫁给臣,并让臣在太后孝期结束后登门提亲。这一字一句可是有宁郡主亲口许诺臣的,如今当众反悔,郡主是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吗?”
林星微一头雾水,反问道:“我何时同你饮酒了,我是和……”
她也不能当着这么多长辈们的面说自己跑去戏楼和伶人喝酒了。
魏明霁继续道:“昨夜还是臣送有宁郡主回的南阳侯府,当时林家两位堂兄在门口相迎,他们可以为臣作证。”
林星微默不作声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昨夜好像是见过魏明霁这个煞星的脸。她也许好像真的同魏明霁说过类似的话,这里头又有多少是魏明霁添油加醋的,她也一时分不清了!要怪就怪自己喝太多了。
太子和皇后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冉冉妹妹酒后许诺,也应该履行诺言,这才是君子所为啊。魏将军虽是武将,可也是真俊才,若不是真心喜欢冉冉,又怎会拒了三公主向冉冉你提亲呢?如此真心,冉冉妹妹可不要辜负了。”
“我……”林星微无助地看向母亲。
侯夫人当即道:“还在太后孝期,不宜议亲,等太后孝期结束后,若魏将军和有宁彼此没有说下亲事,再来登我侯府的大门也不迟,这枚簪子还请魏将军先收回。”
一直未曾开言的陆夫人和颜道:“这两年多来,只有我和大将军知晓明霁过得有多艰难,听说有宁郡主和曹家公子议亲定亲,明霁那夜一眼未合,期间为了让郡主过得好,还四处举荐曹家公子,只为郡主将来跟着曹家公子不用受苦,当得知曹家和侯府退亲,明霁专门求了苏公子办了一场集会,这才有机会向郡主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