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穆淮策也没再逗留平白惹鬼医猜忌,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云淡风轻地带着盛季和流影离开。
但鬼医却淡定不起来。
潜藏在鬼市多年,他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是以,那一晚穆淮策带人闯二楼的事,他还尚且抱着几分侥幸心理。
毕竟除了鬼市,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藏身之处。
但今日之事,明显是有备而来。
“你身份已泄露。”
鬼医铺子里空气中弥散起淡淡的忧虑。
小禅还在气头上,“不会吧?老头,你是不是又想骗我学法术?”
鬼医恨铁不成钢地朝她后背就是一巴掌,“你身份事关重大,我至于拿这事和你开玩笑?!”
小禅淡定地点头:“至于。”
她从小到大,每次不想学法术时就会被他耳提面命:你的身份多么多么特殊,不想死就往死里学。
鬼医被噎了下,之后一摩挲尴尬的老脸,一本正经神色自然过渡:“这回不一样。”
他倒背着双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腰间的酒葫芦也跟着他摇摇晃晃。
想到什么,他忙顿住脚步问:“你最近有没有使那功夫?”
“没有……吧……”
小禅心虚地别过眼,两只食指不自然地轻点着:“好像、也许、大概随手救活了这窗外的一簇绿植。”
“就这?还有吗?”
“没了。”
“确定?”
“确定。”
见小禅再三保证,鬼医提着的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若是被问起来,就说绿植是新买的,记住了?”
传承人血脉气息已被他用阵法压制住,光凭一株起死回生的绿植,也做不得实质性证据。
小禅点头,转而又将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腮帮子,纳闷道:“那个盛季姐姐真的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