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舒服?叫鬼医过来看看?”
他轻拍着她背试着安抚,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温柔而专注,好似能融化万物的碧波春水。
盛季摇头,一向高冷的她少有得柔软了,将身子埋入他怀中,搂紧。
轻嗅一口他独有的雪松清冽气息,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心安。
她细语呢喃:“以前总是一个人被吓醒。这次或许是你在身边,终于梦见有人来救我。”
这样脆弱的盛季,穆淮策是第一次见。
可他只能感觉到她的嘴巴在动,“抱歉,我听不见你说的话,可以再看着我说一次么?”
很温柔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子插进盛季心口。
她心疼起身,再看向他时已恢复淡然,“我是想问你,家里有没有助眠的沉香?”
一个“家”字,奇迹般地抚平穆淮策心中的那丝愧疚,他随即下床去点香。
喜房红烛摇曳生辉,大红色亵衣勾勒出他姣好笔挺的身形,乍一看是那般美好的人儿。
他本该就是最美好的存在。
盛季眨了下微酸的眼皮,“穆淮策,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等下?
他刚刚是不是喊她娘子了?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娘子。
喊得还挺自然的,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
盛季嘴边溢出蜜:小样吧,还挺上道。
穆淮策为盛季点的是鹅梨帐中香。
传闻这香经常说妻子点给丈夫的,为了让即将远行的丈夫前一夜能睡个好觉。
盛季暗暗盘算:等把他拐回家当赘婿后,定要他日日为她点此香。
穆淮策细致将镂紫铜香炉放到床前,才转过身,就见他满血复活的新婚小娘子面含三分笑盯着他:
“东家,你刚刚越过黄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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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