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逻辑的呓语,表明身下的人当真醉得不轻。
此刻已是箭在弦上,李端锦额头青筋显露,但看着明显沉浸在伤心情绪中的人儿,他不由得一叹,长吐了一口气,翻下身,将人捞进怀里,细声安慰。
这一晚的林攸宜闹个不停,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踢被子,一会儿哭了,一会儿梦魇,一会儿呓语,后半夜还起了烧。
夏铭霖半夜被招来坤宁宫,诊断出林攸宜是受了寒加上郁结于心。
莺歌半夜起来熬药,萍儿为林攸宜冷敷额头降温。
许嬷嬷心疼李端锦大半夜还忙上忙下,劝他去休息。
李端锦摆手让她退下,亲力亲为,守在林攸宜身边,几乎一宿没睡。
好在快天亮的时候,林攸宜退了热。
第二日,林攸宜一睁眼,便看到身旁李端锦的睡颜,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隐隐显现。
以往她醒来,李端锦早已离开,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触感,不是做梦。
李端锦酣睡中被林攸宜吵醒,下意识皱眉,随即便捉住闹人的小手,闭着眼睛问道,“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李端锦陪着她醒来,令林攸宜心情很好,她噙着笑,“我昨晚怎么了?”
李端锦一个侧身,将林攸宜半压在身下,身体火热,某处紧贴着林攸宜大腿根部,“欠债了。”
“???”
林攸宜一动都不敢动,李端锦却蠢蠢欲动。
“你昨夜起烧了,好好休息,别惹火。”李端锦极力平息着内心的冲动,不想在此时折腾林攸宜。
看李端锦困倦得睁不开眼,林攸宜心疼,安分地躺在李端锦怀里,一动不动。
“你昨夜照顾我一夜?”
李端锦想起昨晚,一言难尽,叮嘱道,“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林攸宜吐了吐舌头。
过了好一会儿,李端锦突然睁眼,开口,“你很担心不能怀孕?”
林攸宜蓦地看向李端锦,自从林攸宜知道这事后,夫妻二人从来没谈起过此事。
因为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林攸宜的沉默让李端锦越发肯定,他不提起是怕林攸宜会担心,没想到竟会让她心思郁结。
李端锦轻轻叹气,带着歉疚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这怎么会是他的错呢,明明身体有问题的是她。
林攸宜闭上酸涩的眼,无声摇头。
“不要担心。”李端锦心疼地将林攸宜的脑袋按进颈窝。
“范院首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李端锦迟疑下还是说了出来。“只是……”
林攸宜听到有解决办法,一双眼眸嚯地睁开,眼神亮得惊人。
“真的?”
范文辉曾慎重秉明过,这法子不但施法过程难以承受,而且一个不好,可能会起反作用,李端锦本想一并说出来,可看到林攸宜的此时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就不忍心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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