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第一场冬雪，李端锦难得好心情地去御园逛逛，耳边所闻皆是这幅作品如何如何，能卖多少银子之类的。

他一路遇到了不少妃嫔，见着他恭敬地行礼，目中再无当初见到他时满腹算计的狂热。

李端锦诧异，“这还是后宫吗？”

安多笑着回应，“自从皇后娘娘通过长春宫替后宫妃嫔赚银子，已经弱化了妃嫔的等级地位，就算是一个小答应，只要有银子也能享受妃位的待遇。”

以往需要靠获宠才能得到的享受如今靠赚银子就能得到，不用绞尽脑汁搔首弄姿，又没有杀头的风险，谁还傻得去陛下面前碍眼。

说到皇后，李端锦问道，“她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正忙着数银子呢，大同文娱册和大同学册赚得不少。”安多回道。

李端锦想象着林攸宜数银子时露出的笑容，觉得雪景也没那么好看了。

李端锦瞧着眼前的红梅，顺手摘下一支开得最好的，道，“去坤宁宫。”

坤宁宫，莺歌和萍儿都在帮着林攸宜对账，莺歌感叹，“以为大同文娱册已经很火了，没想到大同学册也没落后多少。”

萍儿说，“大同有那么多学子，学册都是选的优秀作品典范，自然有学子争相购买。”

“不过。”萍儿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林攸宜，“还是咱们娘娘厉害，随便指点了赵墨副院长一下，他就能作出这般成绩。”

林攸宜也没想到，她当初只是帮李端锦想个招解决赵墨一个劲要上战场的想法，没想到倒为自己开发了一条财路。

“娘娘，您赚这么多金银，最想干什么？”萍儿好奇。

林攸宜勾了勾萍儿的下巴，“带你们去南边走走，看看南边的风景，你们说好不好。”

“那自然好了，奴婢这辈子还没去过南边。”萍儿眼眸晶亮。

就是莺歌，也是一脸向往。

莺歌和萍儿随着年纪越大，容貌出落得也越发好看了，林攸宜赏心悦目地瞧着，忽然就起了调戏之心，“满意的话，来，给爷好好笑一笑。”

“陛下，小心！”安多的声音突然自门外传来。

林攸宜一惊，立即起身，想着，刚才自己那嚣张的调戏别被他听到才好。

莺歌和萍儿识趣地迅速收起东西告退。

不一会儿，李端锦进来，面色如常，林攸宜刚松一口气。

却听李端锦勾起她的下巴，沉声道，“来，给爷笑一个。”

林攸宜笑了，只是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李端锦也只是调侃一下，趁林攸宜发愣之际，在她脸颊上偷得一个香吻，将梅递给林攸宜，随后满足地坐到躺椅上。

林攸宜捂着脸颊，低头看梅，见梅上有未融化的雪，惊喜道，“外面下雪了吗？”

李端锦点头，“明日起来天地就雪白了。”

林攸宜笑着去拉李端锦，“陛下为我作幅画可好？”

李端锦抬头看来。

林攸宜从屋子里寻来一把伞，手拿梅，“雪夜游园图，可好？”

李端锦见她兴致高，于是起身，从衣柜里取出厚实的大氅为林攸宜披上，“穿保暖些，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