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馆主，别来无恙。”

“您是？”，祁灵不解地问。

“我是谁？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能敌得过蚩尤吗？”

祁灵闻言一惊，心下盘算道：是啊！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蚩尤那家伙！我一开始去冥界只是为了唤醒驹蟒，救出女神的啊！！

她面不改色道：

“想必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您有什么办法吗？”

太一淡然一笑，掌中浮现一块白水晶，“这枚水晶石中，封印着一位名为祈雩的少女的记忆，以及她的九成修为。你可听说过这个名字？”

“祈雩，我们祁家的第一位先祖，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大巫祝。”

“没错，这块水晶，是当年她死前拜托我所制。只因她不愿转世之人被这痛苦回忆束缚终生。现在，小馆主，你可以选择物归原主，也可以选择回归生活。这天地之主的归属，又与你何干呢？无论是谁制定了三界准则，都不能超脱于万物法则之外，大象的打斗，并不会碾杀所有的蝼蚁。你要做大象还是蝼蚁呢？”

祁灵在心里重复着那位先祖的名字，依然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说：

“我？真的是我吗？真的可以吗？”

看着祁灵逐渐坚定的眼神，太一没有回答，而是将水晶捏碎。

片刻之间，记忆和力量如潮水般涌向祁灵的大脑，她忍不住哀嚎起来。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在她心中响起：

“没关系的……，很快就不会痛了。”

“女神大人，真的可以是我吗？”

“拜见西王母……”

“哈哈哈…好大的雷电啊！！你这不是都变成烧鸟了吗！！？”

“呀！！不要靠那么近啊，你这头蠢龙，会起静电的！”

“为了众生……”

“你们在干什么！这绝不是神明应当做的事……”

“母亲…父亲…大家，只是玩物吗？”

“畜生！啊啊啊！！畜生！！”

“这是最后一次了……”

“人类的命运，应该由人们自己选择。”

………………

赫赫！

祁灵大梦初醒般猛然坐起，汗水沁湿了全身，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喃喃自语道：

“祁雩，我是祈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