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沉默了。
是了。
淼淼也说过是河可爱,但淼淼总不可能喜欢是河吧?没见她教是河调息的功法,也见她给是河练剑的心得,所以她是不会喜欢是河的。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也会对是河说可爱呢?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不会的。
淼淼刚刚亲口说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也接受,所以说是河可爱应该是看在自己的面上。讨人喜欢也可以解读成两种意思,一种就单纯赞美,还有一种是暗示。
就像对自己这样的,这是姑娘家害羞,给的暗示。
是江又信心满满了,轻笑了下,眼底已凝着冰,“人与人是不同的。她当然不会喜欢是河,她待是河没什么特别的,但待我却是不同的。”
“知道了,知道了。”
是与眼里都冒出同情了。
就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指望他开窍?别做梦了!果然,淼淼还是跟自己在一起比较好啊!
“你不要嘴上挂着笑,眼里带着刀子,要真那么自信又何必在此跟我纠缠?”
是与上前两步,拍了拍是江的肩膀,“大兄啊,你要真喜欢可要好好努力下了啊!毕竟淼淼现在解了毒,恢复了本来的年岁,她这容貌,这气质,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一群人来求娶。”
他看着是江阴郁的模样,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哦,天才也有吃瘪担心的时候呢!
“你可以走了。”
是江撇开他的手,“关于分配的事你跟我说,我会转达父亲的。还有这莲,我会拿给淼淼的。”
“那怎么成呢?送东西自然要亲手送到才行。大兄,你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吧?还是……”
是与眼珠子一转,“你没信心?”
是江抿着唇,不说话。是与轻轻笑了声,“大兄,要给我弥补过错的机会啊,我可不想被淼淼恨一辈子呢。”
说罢便是转身,刚要进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淼淼的声音,“江,与?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身子皆是一阵,转过身,异口同声地道:“你不在屋里?”
淼淼一脸奇怪,“我刚去找是家主了。我忽然想起,楚王赐了我一块熊皮,我看是家主的皮裘旧了,想着他对我的照顾,刚刚便将这熊皮送了过去。说起来……”
淼淼上前,打量着二人,一脸狐疑,“你们俩站我屋前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我来给你送睡莲!”
两人同时出声,说完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淼淼搞不懂这两人做什么,但她也是个心大的,也没往细里想。只是想想刚刚才收到了一束白菊,这会儿又有人来送,心里便有些纳闷。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给自己送?
见淼淼面带疑惑,是与捧着莲上前了几步,道:“我种的睡莲开了,想你刚回来,屋里也没个什么摆设,便想拿几朵给你。”
顿了顿又道:“上次也得亏你救了我,我之前那样对你,你也不计较,想想也没什么可回报的,便想将这几朵睡莲给你。”
说着脸上就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淼淼,你不会拒绝吧?你不知道……”
神情越发可怜了起来,“你不计前嫌,将学问教给我们云山人,大家领受了你的好处后,对我意见可大了。都说我该死,差点害死你,淼淼……”
他似乎都要哭出来一般,“人言可畏啊……你,你就收下吧,我是诚心道歉的。”
淼淼揉了揉眉心,道:“你不是还欠着我三件事吗?我又没说不原谅你,干嘛摆出那表情?你这人高马大的,哪里适合作小女儿状?赶紧收了,这我收下便是。”
是江神色阴郁极了。
若他也来自种家,必然会在此刻大骂一句:好一朵白莲!
见淼淼接过那睡莲,他觉着碍眼极了。可偏偏又不能发作,这口气憋在心里,生生憋得难受。他默默转身,低声道:“我只是路过,遇上了是与。”
淼淼倒敏锐,察觉到了某人的低压气场,忍不住问道:“江,你不开心?”
一句话,让眉眼刚还阴郁沉沉的人顿时化开了一朵来。
他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淼淼道:“淼淼怎知道?”
“你这脸上的不高兴都透到背上来了,我也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江紧抿着唇,收敛着情绪,可眼睛却是下意识地瞄了下是与,有些挑衅。
是江扬眉,心里暗道:“这次我可不能让你,毕竟我不能做不负责的男人!”
暗流涌动着,在两个高大男子之间,好似有电弧闪烁。淼淼摸不着头脑,见他望是与,便蹙眉,道:“总不会是梯田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怎么会?”
是与笑了起来,“梯田是我负责的,淼淼,我可是很认真的,每天都盯得紧紧的呢,你就放心吧!”
他说着便看向了是江,道:“我想大兄是不怎么高兴你跟我说话。”
“嗳?”
淼淼一脸诧异,“江,是这样吗?为什么?”
是江那个气啊!
饶是他心性良好,可这一刻,却有种想揍死是与的冲动!
他一把拉过是与,抛出剑,将人拖了上去,道:“他整日不务正业,让去修炼不去,我这个当兄长的看不过去!淼淼,今日你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
是的,不用等我,我要揍死这个虚伪的云山败类!
智齿横阻,将边上的牙也顶坏了,昨天一夜几乎没睡着。今天去医院处理,还拔了一颗智齿,现在疼得人死去活来,我居然还咬牙把稿子写出来了,快,来夸我!我都被我的毅力感动了,嘤嘤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