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伯夫人反应过来,赶紧将莲真的头抱在怀里,“莲儿,你不要激动,大夫说要静养一段时间。
你千万不要激动啊!”
莲真在她的安抚下慢慢安静下来。“阿娘,我想见表哥,”她可怜兮兮地说,“就跟表哥说我病了,他一定会来看我的。”
承安伯夫人不敢再说刺激她的话,只得宽慰道:“你表哥这几日不在临都,等他回来,定然会来看你。”
莲真没有说话。
承安伯夫人从莲真屋里出来,心里如同坠着块大石头般沉重。
这都是什么事啊!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莲真和景奕来往。如今闹成这样,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亲姐姐做的好事。
真是太作贱人了。
她越想越气,但现在显然不是生气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若是莲儿没事,这桩姻缘不成就不成,大不了今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偏生莲儿这样。承安伯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话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她总不能让女儿就这样下去吧。
承安伯夫人想了想,决定腆着脸再去求求景奕。她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住!”
这声音夹少了平日的温情,夹着一丝恼怒。
承安伯夫人面上僵了僵,慢慢转身扯开一个笑容,“伯爷回来了?”
承安伯四十多岁年纪,平日就不苟言笑,显得很严肃,此时盛怒之下,越发让人不敢亲近。
“夫人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承安伯问。
承安伯夫人只得走上前来,“我只是在家里有了闷了,想出去逛逛。”
承安伯夫人虽然已经净了脸,用冷水敷了眼,并施了一层脂粉,但一双眼睛着实红肿的厉害,就算做了修饰依然遮不住哭过的痕迹。
“莲儿还病着,你这做母亲的却要出去逛逛?”承安伯冷哼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是又要去找你的好姐姐吧。”
承安伯夫人不敢说话。毕竟自己一开始高兴得过了头,将姐姐答应娶莲真的事告诉了他。
后来莲真弄成那样,让承安伯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丢人现眼。”承安伯狠狠撂下一句,“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上赶着去求她们吗?
你不要这张脸,我还要脸。”承安伯甩了袖子背着手在承安伯夫人面前踱了几步。
“我徐家的姑娘,就是没有人要,也不能求上门去。莲儿是太娇惯了,才纵容成凡事均要由着她的性子脾气。”
承安伯道:“你是做母亲的,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从今日起,你也不要出门去了,都在府里给我好好待着。”
这意思是自己和莲真都被禁足了?
承安伯夫人不敢相信的望着承安伯,“伯爷,你当真不为莲儿想想。”
“正是为她着想,才让她在府里待着。”承安伯对夫人的不识趣实在头疼,“若是放任她去,我们伯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可是伯爷,莲儿莲儿……,她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着那年春节,景奕送她果的事呢。”承安伯夫人又气又急。
“什么?”
“伯爷,心病还要心药治,若是不让莲儿见上景奕一面,莲儿这就毁了呀。”承安伯夫人心肝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