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影也悄悄退出屋子,跟了上去。
沈平鍑语气柔和,转头对楚暮尘道:“现在既然已经查出,是稀鹿下毒。前厅的宾客们,可以放回家了吧?”
后来,沈平鍑给宾客们赔了不是,将达官贵人们送出府外。因是楚将军为了查清对沈笙歌下毒之人,也并未多说什么。
刚送完宾客,就传来稀鹿畏罪自杀的消息。
楚离垂着头,解释道:“没用几套刑罚,她就咬舌自尽了。”
“是属下疏忽,见她胆小怕死的模样,便以为她禁不住几下严刑拷打,就会一一招来。谁知,她竟趁人不注意,就咬舌自尽。”
“查,近日她可有接触什么可疑人物。”
沈平鍑转头对老管家再将这句话复述一遍。
“喏。”老管家佝偻着身子,退出屋子。
“既然你要查,就继续查,管家听你差遣。”沈平鍑伸手捏了捏眉心,“我今日也乏了,若有结果,明日再告诉我也不迟。”
“今夜,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罢,伸手示意张知岚扶着他回房。
张知岚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我扶老爷回房休息吧,今日从早折腾到半夜,一定累极了。”
两人就这样搀扶着离开房间,沈平鍑离开时,还一脸不耐烦,丝毫不关心沈笙歌的生死。
离开房间后不远,责怪道:“真是灾星,就算回来一趟,也非要搞得沈府鸡犬不宁。”
“好好的寿宴,被她和楚暮尘这么闹,差点让我下不来台。”
“好在宾客们通情达理,并未责怪多言,否则,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以后,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老爷,您也别气了,也怪我,平日太过纵容她,其实是害了她。”
“你呀,就是心地太善良,心疼她自小没了母亲,也并非故意纵容,是笙歌不知好歹。”沈平鍑手搭在张知岚手背上。
“还是怪我,念着她嫁人了,难得回来一趟,做了她最爱吃的桂糕,那贱婢才逮着机会,借我做的桂糕,毒害笙歌。若是我没做桂糕,兴许,就没这回事了。”
“也不会搅乱老爷的寿宴,让老爷丢脸……”张知岚一脸自责。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那贱婢心思歹毒,利用了你的桂糕。就算你不做桂糕,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害笙歌。”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糟心事了,我们回房歇息吧。”现在听见沈笙歌这个名字,他就烦。
房里,楚暮尘将走出屋子后,沈平鍑与张知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牵起床上昏迷不醒的苏芜念的手,满眼心疼。
范公子见沈笙歌的亲生父亲都走了,自己断然再没有留在此处的理由,于是也告辞。张大夫也跟着离开了。
最后只留下王颜轶、烛剪、楚暮尘三人。
“果然,这种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父亲,屡见不鲜。”楚暮尘对着昏迷不醒的苏芜念道。
王颜轶也惋惜道:“都说沈右相一点也不喜欢表妹,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一点都不关心表妹的死活,还让人半夜不要打扰他睡觉。说到底,表妹的安危,还没他睡觉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