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笙歌回房之前，去她厢房之中做什么？”

吴嬷嬷心中一紧，夫人说那丫鬟消失了，莫非被老夫人找到了？“老奴，老奴提前去看一下房中可还缺物件，想着大小姐就带了一个丫鬟，怕烛剪那丫头思虑不周。”她睡前想好的托词，默记于心中。

“你想用刑才招？”

浑身是血的绛竺被扔在吴嬷嬷面前，吓得吴嬷嬷面色惨白，连忙跪着后退两步。

“除夕之夜，故意在笙歌回府的路上，鞭笞绛竺，让笙歌出手相救，将绛竺安插在笙歌身边，等的就是今日攀诬，发挥作用。”沈老夫人顿了顿，“提前在笙歌房中放催情香，故意支开烛剪，绛竺出面请那畜生去厢房中私会。”

“你们原本想算计的人，是笙歌。”

“贱婢！”虽她不喜笙歌，但毕竟是沈家血脉，怎容被人肆意践踏，算计到她沈家的头上。

吴嬷嬷全身瘫软，“老奴没有，老奴冤枉。”

“绛竺已经全招了，难道你也想用刑？”居高临下俯视，“你一副老弱残躯，禁得住几下？”

“这一切都是绛竺诬陷，她能攀诬大小姐，也能攀诬老奴。催情香也不是老奴所下，是在老奴走后，抱着被褥进房的春临园丫鬟所下。”吴嬷嬷不能承认，承认不仅自己得死，夫人必受牵连，夫人倒了，吴家便无人可依。

心中原本庆幸的小丫鬟听到此处，总是听明白了，“噗通”一声跪下，重重叩首，吓得眼泪汪汪，言辞诚恳，“老夫人明鉴，奴婢只是去房里为小姐铺被子，并没下什么香。”

吴嬷嬷见到那小丫鬟之时，心中一颤，老夫人竟真的找到了那暗中设计的丫鬟，“是她，就是她，她对在老奴走之后下催情香，她是春临园的丫鬟，知道房中有暗门不足为奇。”

“也是她打开暗门，更是她去给朱小侯爷送字条。”吴嬷嬷一口咬定，“一切都是她谋划！”

“奴婢冤枉，奴婢才入园三日，怎会知暗门？更不知晓催情香，更何况，奴婢根本不认识朱小侯爷。”

张嬷嬷在一旁附耳补充道：“此丫鬟身世干净，确实才入园三日。”

又有老嬷嬷进入房中，手里还拿着包得方正的纸。

“禀老夫人，在吴嬷嬷房里找到了这个。”

张嬷嬷将纸接过，摊开，里面是白色粉末，香气浓郁，放在鼻下浅闻，眸光瞬间变得犀利，俯身禀报道：“这就是今日大小姐厢房中发现的催情香！”

“怎么？怎么会在老奴房里？”她下了催情香之后，趁着没人之时，早就将包裹催情香的纸处理干净了。怎么会有今日大小姐房中的催情香，在我房中？

“老夫人，这一定是陷害，有人要陷害老奴！”她顿时激动万分，重重叩首，顿时额头淤肿，鲜血直流，她知道，这次她死定了。

但她不想死。

“拖下去，杖毙。”沈老夫人深邃而犀利的眸子杀意沸腾。

“老奴冤枉！老夫人——”她想爬上来哀求，可嘴已经被堵住，几个粗壮的老婆子强行将她拖出了房。

张嬷嬷俯身恭敬道：“绛竺该如何处置？”

“知晓了今日之事，又攀诬笙歌，忘恩负义之辈，也拖出去杖毙了。”沈老夫人淡淡吩咐道。

张嬷嬷手一挥，进来两个老婆子，将奄奄一息的绛竺拖了出去，地上拖出一条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