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臣无能,不能领九殿下的差事,但不能因为九殿下能力出众,就漠视他的罪过,若是开了先例,往后岂能约束官员?还请太子爷三思。”
这顶大帽子扣的宋淳脸色更不好了:“办事能力不足,还对有能力者指手画脚,多把挑刺为难人的心思放在政事上,也能多为百姓造福。”
这话说得不客气,臊了说话的官员一脸,让好几个人都脸色难堪了起来。
“太子爷。”司空站了出来:“臣以为,九殿下行贿事出有因,罪责根源是六爷八爷,九殿下即便有错,也是为了西北百姓,不可否认行贿之后,来往西北的客商给西北百姓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功过足以相抵。”
这话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反对:“即便事出有因,也不能证明九殿下不是在为虎作伥,臣以为,九殿下向六爷行贿,是故意给六爷勾结匈奴的机会,给六爷下套。”
这话一说,满殿寂静,好几道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给宋汵下套?”这个说法差点气笑宋淳:“照你的意思,宋汵勾结匈奴还是宋沅促成的了?宋汵反倒成了那无辜之人?”
两声反问,将说话的人也惊得心里一虚,但是话已出口,再狡辩也没了意义,他只能硬着头皮默认。
“荒唐。”御史大夫听不下去了:“六爷八爷在西北待了多少年?九殿下去了西北又有多少年?这都能怪到他头上?我看你们是在构陷九殿下想要为六爷脱罪。”
这一指责,让针对宋沅的几个官吏脸色齐齐一变,立马就要出声反驳,御史大夫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开口就道:“太子爷,九殿下行贿是廷尉府查实的,按律要如何处置就当如何处置,但他的动机也是为了西北百姓着想且效果明了,这份功劳也得算上,还请太子爷明鉴。”
这话才是宋淳爱听的,但他并没有立刻决断,看情形,针对宋沅的人不少,这些人不仅针对她,还妄图把她也往勾结匈奴这件事上去扯,其心险恶。
此事暂且被宋淳压了下来,等小会结束后,宋淳特意留下了穆国公。
“国公可还记得自己认得那位孙女儿穆绾棠?”宋淳的姿态依旧高高在上,他虽看重国公府的实力,却也不会过分抬举他们,即便是纳了穆国公的孙女儿做良娣,也不会真的把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上。
穆国公客客气气的回答:“自然是记得的。”
“先帝恩赏,给了她县君的待遇,还许她平妻之权,虽然做妾,却比许多正妻都要风光。”宋淳先是施压了一番,然后才道:“不过她是个有福的,如今也在西北经商,与沅儿多有交集。”
穆国公安静听着,并不敢随意接话。
“沅儿上折,为她请封,想要娶为正妻。”宋淳斜眼一睨:“国公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穆国公老皱的脸皮微微一惊,语气谦卑:“虽说臣认了她做孙女儿,可她到底是旁支经商人家出身,岂能高配九殿下?”
“怎么?你在质疑孤与沅儿的眼光?”